南安抽身而出时,付谓风本能地向前一点,又马上松开。
南安笑了笑,继续吻着。
吻了很久,嘴都麻了。她终于停下来。
怀里的付谓风不动了,一副很累的样子。他身子一歪,在南安怀里睡着了。
南安招呼服务员,在酒吧二楼开了间房,托他们将付谓风扶上去。
自己出去买了一点水,解酒的牛奶,然后坐在付谓风的床边。
付谓风睡的很沉。
南安小心地抚摸着付谓风,也有很久了,她没有这样安静地注视过付谓风。
付谓风一直属于英气的那种,平日冷漠惯了不爱笑,所以眉间一直是这样平整。
他最近又消瘦了很多,明显可以摸到骨头凸起的部分。
南安真是太粗心了,一直跟在付谓风身边,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瘦了。就连靠在肩膀上都硌得生疼。
南安有些心疼。
爱一个人就是要从心疼他开始。
南安知道自己已经很爱付谓风了,由原先的愧疚,不甘,难舍难离到现在,她无法真正说出具体的情谊,还是别的。
但是真的爱,要一直在付谓风身边一辈子的那种。
她从来不是恋爱脑,可是为了付谓风,她是了。
南安坐在旁边,拿起湿毛巾给付谓风擦着脸和手,又将付谓风的外套和裤子脱了,将被子盖好。
付谓风一动也没动。
做完这一切,南安摁开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天消息。
时间指向凌晨两点十分。
终于,南安也忍不住了,关掉灯,拉开付谓风的被子,在他旁边睡下了。
付谓风半夜醒来,脑子炸了似的疼。他先是四处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地方,又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好像,好像他吻了一个女孩。
虽然看起来像是李静,但是这个时候,李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自己背叛李静了吗?
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李静啊?
付谓风挣扎着坐起,借着昏暗的灯光,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猛灌了几口,让自己清醒一点。
还是很困,喝了太多的酒,他拉过被子正准备睡,旁边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旁边竟然睡着一个人?
从枕头上散落的长发来看,是一个女子。
她背对着付谓风,睡的很香。
付谓风心里猛然一震。
付谓风想到刚才的女子,又看看自己的衣服,还穿着,但也脱了几件。这个场面,要是让李静看到了,他该怎么说?他说了,李静会相信吗?
他和一个女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李静?
付谓风马上坐起来,摸过身边的衣服,穿上,准备一走了之。
他想逃,他也只能逃。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吧。
可是,丢下这个女子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太好。
该怎么办?
付谓风摸过手机,刚想打过去,看着时间,凌晨四点,李静应该在沉睡吧。
不要打扰她了。
是自己的错,自己一人承担便好。
付谓风穿好衣服,摸了兜里的现金放在床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冷风嗖嗖,付谓风的酒醒了大半,风吹过,他的头痛,就连胃里也很痛,他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走着,下楼,走到大厅里,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
付谓风拉开门,进入到一片黑暗中。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向巷子里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