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收拾好了厨房,便去陪沈听夏。想起来来的这一会儿,还没有去祭拜奶奶。
“阿夏,带我去看看奶奶吧。”夏犹清心疼的看着沈听夏。
沈听夏牵着夏犹清的手,来到内屋,奶奶被放在棺材里,夏犹清看见这幕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奶奶,最后还想着你可以在这里,三个人完完整整的吃顿饭。”
“对了,她还给你准备了红包。”沈听夏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崭新的红包,他存的很好,也没有动他,本来想着是连自己的那一份也给夏犹清的,他的夏夏就应该拥有最好的。
沈听夏把红包递给了夏犹清,夏犹清哭成了个泪人,颤颤巍巍的接过,心里想着上天怎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他只会带走善良的人,留下那些不好的人,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不公平,一次又一次的在伤害沈听夏。
夏犹清哭了一会儿,取了三支香,跪在了蒲团上,突然想起来奶奶那天在医院说过的话,她说无论如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丢下沈听夏一个人,那个时候她应该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吧,所以她的最后一刻还是在担心她的阿夏。
夏犹清死死地攥着那三支香,对着奶奶的棺材,奶奶,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阿夏走出来,给他好多好多我有的幸福,我的家人会是他的家人,我会用心全身心的去爱他,一定不辜负你当时嘱咐我的话。
然后重重的给奶奶磕了三个头,像是在立誓一般。
起来的时候,沈听夏便走上来牵她的手,他现在是一刻都不能离开夏犹清。
后面的几天,夏犹清都一直陪着沈听夏,不管她做什么,沈听夏就跟到哪里,夏犹清知道他现在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初六的时候,夏犹清想着收拾一下奶奶的房间,清理一下她的遗物,柜子里有一个木盒子,上面的雕刻图案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夏犹清好奇的帮他拿出来,坐到床沿边,沈听夏挨着她坐下来。
“这是什么?”沈听夏没见过这个盒子。
“是我从奶奶的衣柜里找到的。”夏犹清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封又一封的信件,纸张早已泛黄,有些都已经翘边了,看得出来,这个人已经翻阅了好多次。
夏犹清打开了一封,上面的字好看遒劲,笔锋凌厉,看起来就像是男孩子写的,信件前最开始的称呼从一开始的从从也慢慢变成了吾妻苏从,没错,是爷爷沈文军写的。
“从从:近来可好。上次一别,已过三日,我思从从,不知可否避开家人一见?”
“从从:昨天的电影很好看,但是遗憾的是我没拉上你的手,你的父亲撞见了我们,但是我相信,下一次一定有机会。”
“从从:我帮工攒了很多的钱,我想知道,你愿意和我私逃么?”
“从从.......”
一封又一封,是爷爷对奶奶的思念,是他们一路走过来的证明,是那个年代专属于他们俩的浪漫,是奶奶继爷爷去世后,释怀不了要一遍又一遍要拿出来观看的信件,是连去世的时候,手里都要攥着爷爷的照片。
他们的灵魂应该早已归向一处了,他们在那个时空重新遇见了,相爱的人终于不用经历生离死别了。
夏犹清看着这一封封的信件,想起来在医院的时候,奶奶就算病成那样了,都还天天看爷爷的照片。
她转头问沈听夏,“阿夏,如果我们以后谁先早走的话,能不能不要丢下另一个人,我真的接受不了没有你的每一天,我觉得我根本过不下去。”
“我们永远不会分离,哪怕是死亡,也不会把我们分开。”沈听夏将夏犹清死死的抱住。
我们生亦同衾,死亦同穴。
缓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