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脸如涂了墨似的,低沉地嗓音里面透出一股怒意:“你想干什么!”
他总是认为我奶奶的死和牌位上的三个仙家有千丝万缕地关系。我爸一见到这牌位就反应激烈,恨不得把牌位生嚼吞了。
我父母对顶仙的这一行没有多少好感,认为顶仙就是歪门邪道,不务正业。我奶奶死的第九天,我母亲梦见一只母狐狸往她身上扑,还问她愿不愿意出堂。
我妈醒来以后就破口大骂,还把内裤脱下来不断挥舞着。
她刚开口骂,双腿就像刀子捖似的痛。可就算如此,她依旧艹你娘,干你娘的骂。我娘更是走到仙家牌位面前,指着骂:你要是敢在来老娘的梦里,老娘把你按进尿桶淹死你个王八蛋。
最后连骂三天,她不梦了,她不疼了。
我感觉我爹要发火,不敢说话。
“哑巴了,还是舌头被人给割了?不会说话了?”
我在家里就怕我爹,我爹发火,天王老子他都敢干的人物。
我爹直接从我都手里抢过三仙牌,狠狠地摔到地上,“坑完我老娘,又想坑我儿子?你们他妈的做梦!”我爹一脚把牌位踩断。
我呆滞地顶着三仙牌,完了,摄青来了拿什么挡。难道拿我爹这火爆脾气挡吗……
“你拿这牌位想干什么?”
我爹见我不回他的话,火更加的大,他解开裤腰带,一手提裤一手挥舞着腰带向我抽了过来。我心里期盼我妈出来拦一下我爹,妈啊,儿子需要你来救命。
“妈呀!”西南角的厕所突然传出我妈的尖叫声。
天晚了,我妈去厕所提尿桶。
农村都是旱厕,晚上脱光后,起夜不待穿衣服,就会备一个尿桶放到屋子里面。
我爹顾得不得打我,急忙去瞧我妈。
我也怕我娘垫进旱坑里面,急匆匆地往过走,这真掉下去了,我也好拉一把。
“都别过来!”我妈一手提着尿桶,一手对着我们道。
我瞧见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站再我母亲面前。那人给人一种阴深深地感觉,脸青得很。
我们家就一个大门,我和我爹都在院子里面,更没有发现有人翻墙进来。这个人是咋来的……我突然想到门上的八卦镜,心里猜测,这个人是鬼!
西南为坤,为老阴,为极阴。厕所一般就在西南角,这是厕所最容易闹鬼怪的原因。
我娘很平静地那个人说:“安南老师,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是这样年轻啊。”
安南笑嘻嘻地对我妈道:“你老了。”
“安老师,你是咋从厕所给突然冒了出来。”我妈依旧很平静“这是你变的魔术?”
我妈也真是不慌啊,这种情况下都是胡扯。
我爸不解地问:“婆娘,你胡说什么呢?小安老师都快失踪十八年了。你出现幻觉了……快快,我带你去医院。”
我爹好像没有瞧见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