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尿桶向一个小跟班似的,走走在韩阴阳身后。我们一老一小向后山的哑泉走了过去。
喝过哑泉水的人全都成了哑巴,哑泉再村子里面视为不祥之地,人迹罕至,鬼来这里都可能嫌弃寂寞。
两旁的树木虽然高大,时间还处在三月,树枝稀稀疏疏。地上开始冒出青草的萌芽。
哑泉不大,也就十平方米。
原本汩汩地泉水现在只剩下了泥泞地土地,哑泉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写这:水有毒,不能喝!不是有这块石碑,我们都认不出这是哑泉。
瞧这个样子哑泉干了有一段时间了。
说来也奇怪,哑泉只从有了以后,从未干过,可这次却干得这么厉害。
一切都有些太巧合了。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哑泉水干了,也难怪封印减弱。土地庙又被雷劈了,这里面封印也相应地减弱。”
靠近哑泉后,大黑显得异常兴奋,尾巴摇得很欢,它不停地蹿来蹿去,有几次差点韩阴阳的手里面挣脱出去。
韩阴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哑泉,他在哑泉的中心扒拉了几下,扒拉出来一个黑色的油布袋的一角。
我放下尿桶,也走进哑泉去刨泥。
不出片刻,就把整个袋子刨了出来。整个袋子就是人形。
我二人相视一眼,韩阴阳深吸了一口气,他打开了油布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给布,布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奉请康二狐狸镇尸定煞”!
“是摄青。”
韩阴阳摘下了黑布袋子,一张年轻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男的脸色煞白,眼眶深深地往内里凹陷,嘴唇发黑发紫,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韩阴阳默默地把黑布袋子重新套到了尸体地头上“咋们猜的没错,林坤才是真的摄青……”
大黑狗一直乖巧地蹲在林坤的尸体一旁,也不算土地的泥泞,原来一身油黑乌亮的毛发都染上了泥,可它还是高心地摇着尾巴。
我心里面想:要是一会打起来,这狗不会叛变吧,成为真正的狗汉奸?
我们两个人开始布置。
韩阴阳轻易的把八根桃木桩插到泥里面,八根桃木桩将林坤围了起来,桃木桩上缠上红线。红线上面又贴上符纸。
人死后魂魄就会离体,镇尸只是为了削弱林坤的实力。
这个过成,他的嘴里叨叨咕咕地念着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他又用剩下的桃木桩围了一个圆。
我只是提着尿桶,在一旁看着。我不懂布阵,也不去掺和。
“小子,想学吗?”
“不想!”
韩阴阳开口道:“小子,你一字纯阳,不进阴阳行当可惜了。”
刚才为了布阵,韩阴阳把大黑狗给拉开了。
大黑狗垂下了尾巴,但也只是乖乖地呆在一旁,不敢想韩阴阳呲一下牙。
韩阴阳轻轻抚摸大黑狗的额头,逗弄狗下巴“我知道,你念旧主,但你也不要让我难做啊。我得抓住摄青,从此得到是谁害得我妻子。”
在韩阴阳的眼里,大黑狗不是一条狗,是一个活生生地人,如此才要向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