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东野清还真找来一颗用犀角制成的安宫牛黄丸。
包装盒上写着1899年制。
我心里道:居然是老丸子。犀牛角是1993年禁用的,现在也就老丸子里用的犀牛角。
康金吃了安宫牛黄丸后,安南控制着我,给康金起了针。
我瘫坐在椅子上,康金的命又被保了下来。
康岳原本沉着地脸,老泪纵横。康金哽咽地道:“多谢先生!”
康岳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他对着我说:“我哥来了,我去瞅一眼,就不陪着先生了。”
我们听到楼下传来了争吵声。
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便过问。
东野清送我回隔壁休息。
安南离开我身体后,他问东野清“那杨柳青是火神派的?”
“先生咋知道的?康琳向我炫耀过,她男朋友是火神派的高徒。”
“中医分派别,火神派类似经方派,但有些不同,他们走的扶阳的路子,下的药极猛。他们那伙人喜欢用附子,附子是大热的药。”
扶阳,就是让身体内的阳气增多,自身会祛除病邪。安南都不敢给康金用经方派的路子,火神派的药更猛。
“但附子可以用其他的配伍,减轻毒性。”安南继续说着“火神派的医生就是两个极端,不是药到病除,就是药到命除。”
“康金本就心火旺盛,杨柳青还用大阳的药。安宫牛黄丸是清热解毒的,不过唯一的缺处,就是用水牛角代替了犀角。”
中医没落,他们开的方子不管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药材不地道,有的药材干脆就没有了,犀角,龙骨,虎骨……
…………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康金病成了这样,我咋没有见到康金的父母。
我问东野清,康氏一族剩下的十二个人都有谁。
东野清告诉我康岳有两个孙子,康金,康冰;一个孙女,康汕。康汕在北京读书。十六年前康岳的儿子几年因为意外死了。
康金的母亲是一位信佛的居士,平时里面没有少做好事。她时不时地去孤儿院给孩子们送些衣服,零食……
她死前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爹啊,爹啊,救救你三个外孙……”
那个时候康金的外公,都快死了一个月了。
也许是人死前,都会见到自己的至亲。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康岳的大哥有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两个孙女。
…………
我累了一天,东野清见我困倦,他就先离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敲窗户,搅了我的好梦,我顶着睡眼去窗边瞧一瞧。
我这是睡意全无,我才发现自己处在二楼。我的窗户前没有一处落脚地地方。
“安南,你刚听到敲窗户的声音了吗?”
安南坐在我的床前,在思考着康金的治疗方案。
“我才无聊,手机轻扣了几下墙。”
有些人思考问题会搓头发,有些人会摸下巴,有些人手指也会轻轻的敲击些东西。
安南就属于后者。
忙碌了一天,我都没有在康家内转悠一圈。
我站在窗户前,向下俯视着风景。
康宅内布置着路灯,我能隐约地瞧见风景。
我的窗口,正对着一个人工湖,湖面倒影着月亮,微风吹过,泛起涟漪。
人工湖旁有一个小八角亭点缀,上面挂着不少铜铃。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一个白衣少女走进我的视线里面,她坐到八角亭里面,坐了一回,从八角亭跳进了湖里面。
“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