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神泥生意,对魏冲而言,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儿,自己只是为了给燕子一个惊喜,才试着烧制出了一些,铺设在地上,免得每逢下雨,燕子就得出去清除那淤泥。
碰巧燕子又有这么一个经商的表哥,这才临时起意,想着合起伙来,生产销售神泥,赚些银子,好从根本上改善一下袁家的生活状况,也算是自己拜师学艺所付的学费和在袁家吃住应交的费用吧 。
哪曾想,这会耗费自己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自己习武修炼。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刘庆丰提出由他全面接手整个神泥生意。
这可真是瞌睡递来个枕头,正中魏冲下怀,哪有不同意之理。
至于那配方的权益和保密,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穿越而来,头脑中已有的知识和技能,在现世,都可算是重大的发明创造,鼓捣出些新奇玩意并非难事。
对自己而言,目前钱财并非要事,关键是习武修炼,尽快获得绝世奇功,今后以此为凭,去寻找娘亲,去探寻自己的血脉渊源,去做出一番丰功伟业来,甚至设法去圆那个皇子梦。
如此也不枉自己穿越千年,来这大炎朝重度一生。
魏冲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神泥出现在市面后,一直是供不应求,烧制出多少,就能卖出多少,而且成本极低,价格却比那青砖还要贵几纹,真正是投一回十,一本万利的买卖。
很快,“神泥商号”的名头和利润就远远超过了“庆丰商号”。
随着一袋袋神泥卖出去,白花花的银子收进来,刘庆丰一跃成为固县,甚至是铜州的首富。
外界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一笔笔神泥的交易背后,魏冲和燕子,这两个年轻人也成了隐形巨富。
真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魏冲一心寻母,探求自己的血脉渊源,虽历经艰难,还是未能如愿;反倒是自己偶然一个念头,竟如此轻松地成就了三个人的富贵。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之间,魏冲来到袁家,跟随老爷子修炼,已半年有余。
半年来,老少二人,可以说是风雨无阻,日日三更起,月月苦练功,魏冲潜心刻苦,袁怀远倾囊相授。
现在,魏冲对圣武绝学已基本掌握,而袁老爷子也再无可授之学。
“海儿,我已将圣武宗的全部秘籍绝技全部传授于你,日后只需勤于练习,将天赋资质与圣武绝学融会贯通,你必可大成,成为我圣武宗一代名宗,就是登顶江湖武界巅峰,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你在宗内的辈份,终需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说到这儿,袁怀远目视远方,意味深长地继续道:
“其实,我名下曾有一徒,是我儿袁锐,也就是燕子的亲生父亲,他的资质虽不如你,但勉强也可修练这圣武之学。
只是在他修练未成之际,大炎国受到强敌入侵,爆发了大规模战争,锐儿出于报国忠心,报名投军,不幸战死于沙场,不久,燕子的娘亲也因悲伤过度,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从此只剩下我和燕儿相依为命。
为了你和燕儿可同辈交往,也为了我那锐儿身后有徒传承,我意是将你归在锐儿名下为徒,以慰他在天之灵,爷爷我只算是代为传授。
不知海儿你意下如何?”
此时的袁怀远,因提及他那英年早逝的儿子,已是老泪纵横。
魏冲从燕子口中,只知道她的父母早逝,却不知是在国难之际,为国尽忠,战死于沙场。
有这样的师傅,也算是自己的一份荣耀和光彩,想到这儿,魏冲双膝下跪:
“师爷爷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袁怀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