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独自思考谋划之时,值守太监来报,说二公主在外求见。
“娇儿怎么会到了这里?定是她又偷偷出宫,跟着来了,这个淘翻天的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跑到这么远的宾州 。”
还没等下旨宣她进见,只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二公主梦娇已出现在了厅内。
她已脱去了男装,身着一领淡黄色宽摆宫裙,活脱脱是一个亭亭玉立,眉清目秀,活泼可爱的美人儿。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再多的怒气,顷刻间已消退得一丝不剩。但肖天望还是故意绷着脸,沉声说道:
“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这次父皇一定要严惩......。”
“父皇,娇儿很早就已奏明,要是父皇不带娇儿,那娇儿就自己来,当时父皇并没有禁止。这可不能算作娇儿违背父皇圣意。”
肖梦娇这话也是事实。数月前,她确实是当着刘贵妃的面和自己说过,自己也真没有说什么。想到这儿,肖天望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个鬼丫头,在这儿等着父皇呢。”
看到父皇变嗔为笑,肖梦娇接着说道:
“娇儿还专门去了趟伏虎山,为父皇去打探了解那聚友帮的真实情况。刚刚回到宾州,就来拜见父皇......。”
“你去了伏虎山?那里可是个匪盗窝,你怎么可以只身去冒险,真是不要命了。”
肖天望这次可是真有点动怒了。
“父皇,那伏虎山并非象有些臣子所说的那么不堪,聚友帮更不是占山为王的匪帮。”
肖梦娇急于将自己在伏虎山了解到的真情实况奏明父皇,以解伏虎山聚友帮及兄长面临着的危机,便急不可待地向肖天望陈述起来:
“父皇,伏虎山真正是一个环境优美,秩序井然,百姓生活安逸的地方。
那个聚友帮,也并非由土匪强盗组成,绝大多数都是寻常百姓。他们虽为帮众,同时也是伏虎山区农耕、商贸、建筑和狩猎的主要力量,说白了,都是奉公守法,勤劳善良的农民、商人、猎户和工匠。
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帮主,真正是一个为人正直,无所不能的天才,不仅在聚友帮中,就是在伏虎山寻常百姓中,都有着很高的威望。
另外,在伏虎山上还有许多听所未听,见所未见的新奇事务。如在山坡上开垦出成千上万亩的梯田,建设了多个取水灌溉系统,将河水提升到了半空中,然后浇到田里去;伏虎山的道路,都是用神泥铺设而成,平整而光滑;他们还在房子里面种反季节蔬菜,去年冬天,帝都市面上出售的蔬菜,就是他们种出来的。
这一切,都是娇儿亲眼所见,没有半分虚假。”
肖梦娇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而肖天望听得却是如痴如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但自己的女儿绝不会欺骗自己,这......。
看到父皇那痴呆狐疑的样子,梦娇便有些委屈地说道:
“如果父皇不信娇儿所说这一切,那尽可去问毕公公,他与娇儿同去的伏虎山,一直陪护在娇儿身边。”
“父皇信娇儿,父皇信娇儿......。”
肖天望说是这么说,当天晚上,他还是悄悄将毕良叫了过去。
次日,在刘贵妃和二公主的陪同下用过了早膳,怀宣帝肖天望便将梦娇带到了临时议事的前厅,又将毕良也喊了来。
“娇儿所述你们在伏虎山的经历见闻,定当属实。只是朕有些不明白,既然聚友帮奉公守法,忠于朝廷,那他们为何还要胁迫拉拢百姓,驱赶前往办差的官员?”
肖天望一双锐目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等待着回答—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作为帝王,自己治下的百姓受到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