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兄切不可这么说,这神泥商号本就有我一份,岂能只吃红利,不承担责任。
另外,我与燕子很快就要成亲了,你就是我的表哥,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
刘庆丰来回瞅了瞅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心中甚感欣喜,表妹真是找对了人,可自己身陷牢中,除了说几句祝福的话,便也无法再为这对新人做点什么了。
从县牢出来,魏冲本想让燕子先行回去陪着爷爷,自己赶往州城处理此事,可燕子说什么也不干。她秀脸一绷,语气决绝地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后不论什么事,燕子都将与你风雨同舟,共担艰险,就是被砍头,也是一刀两条命。再者说,是燕子的表哥出事,怎可袖手旁观。”
魏冲无奈,也深感欣慰,这才像是小爷的女人,够豪爽。
来到铜州城,魏冲先是与聚友帮在铜州的暗桩取得联系,令人快马赶回伏虎山,给段子兴捎去密信。同时要小六子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命所有在铜州的眼线,全力盯着盛东商号和那个叫董子英的家伙,有任何动静和消息,都要第一时间报与自己知道。
盛东商号,三层楼宇,雕梁画栋,与周围建筑相比,十分显眼,可算是整个铜州城内的一处地标。
楼内,清一色的红木摆设,华丽、富贵而堂皇。
三层是私室。董子英正品着上好的滇茶,暗自得意:妈的,给脸不要脸,让你吃软的,你偏要讨硬的吃,老子一不做二不休,非把那神泥弄到手不可,看你刘庆丰能坚持几天。
早在固县神泥面市后不久,董子英就发现这玩意儿可是一个市场巨大,利润丰厚的好买卖,又是在铜州地面上,那怎么着也应有董家的好处,必要分得一杯羹不可。
没想到那个刘庆丰不识时务,不知好歹,竟一口回绝了自己参股的要求。
在叔叔的暗中支持和操作下,董子英便黑道、白道,双管齐下,几番动作,就将刘庆丰投入到了牢中。
现在只等着对方服软求饶,自己便可将那神泥商号据为己有。
就在董子英为自己的雷霆手段沾沾自喜,想象着神泥到手后,自己日进斗金的美好日子时,下面有人来报:
“老爷,有两位帝都来的客商要求见您,说有大生意要谈。”
董子英下得楼来,眼前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华丽,尽显富贵之气的年轻商人,身边另一人显然是他的随从。还没待董子英开口,那为首客商便开口问道:
“你就是这盛东商号的东家?”
听到对方这淡然的声音,董子英很有些不悦,自己还从没有被人如此蔑视过,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后生。但生意找上了门,万一来的是头肥猪,错过了,岂不可惜,只得强压怒气,点了点头。
那年轻商客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董子英,这才说道:
“在下从帝都来,专为采购铜州特有的织锦,可走了几家绸缎庄,有是有,但均不能满足数量上的需要,非得一家家地收购才能凑足所需数量。
俗话说,走多家不如进一家,听人们说,在这铜州城里,也唯有盛东商号在众商家中,有着足够的影响力,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收够那种织锦,做成这单生意。
只是不知你能不能在这盛东商号内做得了主?”
董子英心中一喜,要买织锦,还要将各家绸缎庄的现货凑起来才够数,这可真是一单少有的大生意,这小子还真是头肥猪,赶忙说道:
“本人是盛东商号唯一的东家,当然说了就算。你是说想让我盛东商号代为收购?还是......?”
“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随你怎么想、怎么说都可以。只要我从你手里能买到足够量的织锦便可,至于价格嘛,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