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望并没有仔细阅览董浩然快马报来的奏章,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与自己的皇儿魏冲,不,应当是肖冲暗中商议好了的。
原来,董浩然一行抵达聚友帮总坛后,魏冲当晚出面设宴欢迎。随后,便让灵儿和燕子,第二天陪同董浩然在伏虎山四处参观,由刘庆丰与其他朝廷来人进行和谈,还一再对董浩然等朝廷和谈人员保证,此次和谈,一定会有一个让他们满意的谈判结果,让董浩然好好玩,让其他人慢慢谈。
而他本人,则连夜赶到了朝廷大军营地,潜入肖天望的大帐,换上侍卫的装束,父子俩开始了彻夜促膝长谈。
他们不仅商议好了这次谈判的要点和如何了结此次冲突,更主要的是商议父子相认后,如何处置和应对由此产生的诸多事项。
“冲儿,这么多年,让你流落民间,受尽了磨难,朕要是早点知晓真相,绝不会如此。”肖天望略感歉意地说道。
“父...父皇,不打紧的,有弊即有利,这也使冲儿有了在苦难中历练的机会。”
魏冲应答着,开口就要称父皇,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免不了有些结巴。同时,心中也觉好笑,这可真是个便宜老爹,白白得了自己这么一个具有通天本事,无所不能的儿子,现在还说这么多无用的话,真正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魏冲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她才是真正受尽了人间疾苦和磨难的主角,而这一切都是你肖天望造成的,现在却只字不提,魏冲心里有点堵得慌,便故意对肖天望说道:
“只是可怜了娘亲,她这一生受尽了苦难,过得真是不易。”
“唉...朕本想让她先到帝都,待条件成熟后,就接她进宫,以弥补这二十多年来,朕对她的亏欠,可你娘亲说什么也不同意,还说此事一了,她再无尘念,决意继续游历天下,悟道修行。”肖天望感叹道。
“娘亲和冲儿也这么说,看来娘亲真正看破了红尘,不愿再置身于这充满痛苦、悲伤、贪婪和狡诈的俗世之中了。
冲儿想着为娘亲择地修一座道观,也好使她游历久了、累了,有个歇脚之处。”
“此主意甚好,如缺少银两,朕让户部出,”肖天望说道。
没想到魏冲淡淡一笑:
“这么点银子,冲儿自能筹集足,这也是冲儿这做儿子的,应尽的一点孝心。朝廷和官方不宜插手此事,否则,就变了味道。”
肖天望本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切和歉意,没想到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这可是他从没有过的尴尬体验。可魏冲说的也在理,此举是十成足的尽孝味道,不愿有其他成份掺入其内,也在情理之中。
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只能是放弃自己的想法,再不吭声了。
俩人又聊了几句别的,肖天望这才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冲儿,父皇有一难决之事,因为关系到你,想听听你的意见。”
看着肖天望那犹豫不决,却对自己满是期待的神情,魏冲赶忙收回心神,认认真真地听着。
“按理说,既已知道了真相,父子也相认了,那冲儿你就应当随朕回到帝都,认祖归宗。
只是皇档中没有关于你这个皇子的任何记载,满朝文武,也无一人知道你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你以皇子的身份贸然出现,朕担心会受到群臣的非议,特别是遭到皇族内部的反对和排斥。”
说到这儿,肖天望用歉意的目光,再次看着魏冲,继续说道:
“朕以为,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事先做些安排,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公开你的皇子身份,不知冲儿你的看法如何?”
魏冲在父子相认之初,就已预计到,肖天望必会面临这一尴尬难决之事,而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自己这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