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众大臣和往常一样,先后陆续来到殿内。这几天,唯有右相杨仁杰显得有点异常。
往日上朝,总是品级低的臣子最先到,而后是各部尚书,再后才是左右相。而圣上一到,也就意味着开朝了。
可人们发现,杨仁杰这几天总是早早就来到殿内,而且一反往日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做派,主动与各部官员打着招呼,不停地交谈议论,问东问西,很是热情。
人们不知道的是,这哪里是杨相变了秉性,而是他焦虑不安,想着打听出点什么消息。
事发已有十多天,唐门还是没有人来回信和索要余金,而那野种魏冲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设法求见圣上。
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个准信,这可急坏了杨仁杰,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一点点希望。
难道他们势均力敌,最后同归于尽了?这倒是最好的结果,不仅除掉了那个野种,还省下了许多银两。
“圣上临朝,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太监总管崔阿寿的唱喊声未落,怀宣帝已坐在了龙椅之上。
天天上朝,各部也没有那么多的大事要事可奏,只是有几份来自边关的情报当众通报一下,大家议了议,再无什么大事了。
可就在要散朝时,突然外面来报,说新近归顺朝廷的伏虎山聚友帮帮主魏冲,在宫外恳请晋见陛下。
“朕在伏虎山时,就没有召见他,没想到他竟跑到帝都来了,这也算是真情实意了,那就宣他进来吧。”
听到外面的传报和圣上的旨意,杨仁杰已惊得心脏狂跳,面色苍白,这野种到底还是没有死,自己费尽心力,不仅没有除掉他,反而促成了他与皇上当面相见。可现在自己又无法出面阻止,只能是等着看事态的发展了。
左相韩爽趁着人还没有进来这个空档,出班奏道:
“自从聚友帮接受招安以来,各部有不少官员前往那伏虎山考察巡视,都说那里很有特色,建有许多新奇之物。特别是那梯田和取水灌溉系统,活生生将山坡上那不毛之地改造成了良田。
依老臣之见,可令那魏冲设法将伏虎山的经验和做法在各地推广,也算是他归顺后,为陛下尽忠,为朝廷做事,为百姓谋福,以此来赎其往日之过。”
兵部尚书董浩然也接着奏道:
“朝廷数次用兵,杨相和宾州军先后都败在了这小子手里,臣当时还认为是杨相和宾州军主帅钱宗武不慎所致。
后臣随陛下亲征,双方还未真正开战,在陛下的威压和感召下,魏冲已率众投诚归顺。
但在进军途中的几次小冲突,却也反映出,这个魏冲在领兵打仗方面,确有独到之处,特别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聚友帮保安队,不仅纪律严明,战力突出,而且其战术、战法别具一格,极为实用。
老臣以为,在条件成熟时,可从伏虎山抽调出一些精英骨干来,分到各军去协助训练,传授战术、战法,以此来提升各州驻军的战力......。 ”
一旁的杨仁杰,直气得心中暗骂:你董浩然老杂毛,说你自己便可,为何还要捎带上本相,是嫌本相还不够丢人现眼嘛?!
董浩然还想说下去,就听到从外面传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
“草民魏冲,前来拜见圣上,以仰天颜,叩谢皇恩,并向皇上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魏冲边喊,边向殿前一路小跑而来。
众臣先是一惊,后又忍不住想笑。这觐见之语说得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其中的敬畏之意也是足足的,只是这程序、这口吻、特别是他这神态,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近段时间以来,在朝堂之上,总是提及这个魏冲,刚刚,韩相和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