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装殓着杨清杰遗体的棺木,运抵帝都杨家。皇后杨丽慧,以祭奠堂兄为名,也回到了自己的娘家。
“二哥,清杰堂兄突然离世,没有了冀州军的强力支持,那些个与杨家素无往来的朝臣和清流,必会趁机对我杨家,特别是对太子说三道四,这可如何是好?”
一见到杨仁杰,皇后便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些个文臣清流并不可怕,说到底也只是些文痞穷酸,折腾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来,实在不成,收拾掉一两个为首的,别的还不吓得战战兢兢,服服贴贴。
我倒是有点担心皇上对我们杨家的态度。”
杨仁杰十分懊恼地对自己的亲妹妹继续说道:
“从表面上看,他对我们杨家还算关照,有那么点一家人的感觉。
可是,这一年多来,先是进行官员轮岗,使我们杨家失去了吏部、大理寺等机要中枢。虽说我当上了右相,却也丢掉了对锦衣卫的掌控。
后又以宾州兵败为由,将苏长兴贬到了翰林院。”
“唉...真不知他内心在琢磨着什么,想对我们杨家如何。”杨仁杰长长叹息了一声。
“圣上现在确对我们杨家大不如过去了,近段时间,他也很少到本宫的景仁宫来。”
但杨丽慧话题一转,十分得意地说道:
“只要有太子旺儿在,圣上对我们杨家的态度并不足虑。你看看现有的几个皇子,老二肖绩体弱多病不说,还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很难与人正常交往,老三肖贤,在那个贱人的护佑下,虽然身体无恙,可也只有八九岁,老四更小,圣上就是想废掉旺儿,另立太子,也无可立之人。
在此情况下,他就是对我们杨家再不满,也不能不顾及旺儿,只能是忍着。”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万般小心。我这就向下面传话,要我们杨家的人,今后事事要小心,再不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另外,也要时时做好应变的准备。”
杨仁杰接着说道:
“你要多和圣上亲近些,你们毕竟是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要尽可能地设法消除他内心的不满,和对我们杨家的猜忌。
另外,你回宫后,知会旺儿一声,让东宫那边也要当心些,再不能出什么意外了。”
“二哥你就放心吧,宫中之事,本宫自会打理好一切。可我心里觉着,那个野种魏冲,总是个大隐患。”
在这种情况下,杨丽慧还是念念不忘魏冲,她说这话的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要杨仁杰一定设法除掉魏冲。
“只要有机会,我定会再次出手,除掉这个野种!”
提起魏冲来,杨仁杰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能联想到,堂弟杨清杰的死,会与魏冲这个野种有关。
要是知道了这一切均是魏冲暗中布的局,出的手,那杨仁杰非气得吐血不可。
而此时的魏冲,与刘猛和孙利坚三骑并行,已在返回伏虎山的路上。为避免引人注目,其他随行人员,也是三三两两,前后相距数里,向着伏虎山行进。
“帮主,前面不远处就是宁山镇,错过了,再走四十里才有打尖之处,我们在此吃过午饭再走如何?”
刘猛过去常来此地,对周边十分熟悉,向魏冲建议道。
“好,一切由你安排,通知前面的兄弟,别让他们错过了,那可就要饿肚子了。”
宁山虽只是个镇,因据三州交界处,道路畅通,游客行人密集,餐饮很是发达。
刘猛引路,直接来到一家面馆,在外面的餐桌旁坐了下来。
他向魏冲介绍道:“这家的拉面不错,特别是那羊肉臊子,做得独具味道。”由此可见,刘猛过去定是常来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