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楠的引导下,魏冲率众很快就攻入了张充的临时住所,却发现里面除了几个吓得缩做一团的仆人外,早没了张充的身影。逼问仆人和抓到的俘虏,才知张充在卫队的保护下,顺着那条小路走了。
一直追到大营墙下,才发现了那个暗门。
魏冲暗想:“不好,张充必是从此逃出了大营。在常州城外,还有着数万常州军,一旦让张充逃脱,一场血腥大战在所难免,也必然波及到当地百姓,这可就偏离了自己的初衷。”
他马上对段子兴命令道:
“快!你带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上张充,能抓捕到活的最好,如反抗,就地斩杀!
张充一行人,从那个暗门潜出了城。由于情况危急,出来时,除了张充的坐骑就在住所院内,其余侍卫根本没有机会到马棚牵出自己的战马,现在也只能是徒步护卫着张充逃亡了。
深更半夜的,脚下看不清路不说,众侍卫还没有马匹,只走出了不到五里,就见后面亮起了火把,段子兴已带着人追了上来。
眼看着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一名侍卫头目对马背上的张充说道:“我们在此阻挡一阵,大帅骑马快走。”
说着,这头目就招呼众侍卫,转身准备迎战。
这可不是说他要誓死保护自己的主子脱逃险境,他想的是,张充骑着马,速度要快得多,一旦主子脱离险境,那大家就可四下散开,在夜幕掩护下,从不同方向逃离,这样活命的机会更大些。
这本来是最为合理也唯一有效的应对之法,只是他们遇到的是段子兴和接受了超前训练,手握先进武器的特战队员。
看到张充要骑马逃走,段子兴也急了。在这荒郊野地,又是一片漆黑,张充一旦逃远,再难寻找得到。他向身后的队员们大声命令道:
“用钢弩全部射杀!”
子兴的话音刚落,密集的箭雨就射向了那些还在举刀准备厮杀的侍卫。一片惨叫声炸起,能站立着的侍卫已不剩几个了。
与此同时,段子兴飞身跃向了张充逃走的方向。
虽说子兴的轻功极好,但与战马竞赛,短距离还可,跑得距离远了,时间长了,人的耐力毕竟有限,
开始时,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近,可再往后,情况就不同了,双方的距离眼看着就要变远。
子兴再也顾不得魏冲“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那火铳,以免被外人知道这神器的存在”的吩咐了。
他边追边从腰间抽出火铳,瞄准前方的人骑就射,只见一股火光喷出,前面的战马一声嘶呜,就将张充从马背上甩了下来。那马的臀部中了十多粒铁砂,就是张充的后背,也中了几粒。
张充刚要从地上爬起身,子兴已出现在他面前。
张充被摔得七荤八素,加上背部钻心的疼痛,他一时有点蒙头,竟然对子兴怒声喊叫道:
“你是谁的手下,敢对老夫如此!”
“那你又是谁?”子兴冷笑着反问道。
“老夫是常州军统帅张充!”张充豪横地说道。
“那就是朝廷命官啰?可你却不思尽忠报国,不为民请命做事,却要劫持太子,图谋造反,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国反贼!现在事情败露,不束手就擒,还敢如此嚣张。”
“你...你......。”张充一时找不到任何说词为自己争辩。
就在这时,特战队员也纷纷赶了上来,将张充团团围在了中间。
张充看到自己再无逃脱的任何可能,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猖狂与不屑,同时也夹杂着绝望、凄凉和心有不甘。他的那张驴脸不停地抽动着,冲着子兴他们说道:
“成者王侯败者贼,天要亡我张充,老夫认了,但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