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魏冲和庆丰,只带着少数侍卫,纵马向东急驶而去,还未到晌午,就已来到了泞河边。
此时正值冬末春初,但那泞河中,还是流水潺潺,由北向南,涛涛而去。
魏冲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手丢了进去,只听到“扑通”一声,那石头便沉到了河底。
“这应当是一年中,河水较少的时候吧?”魏冲问道。
“是的,在其他时节,这河里的水要多许多,特别是在夏秋,要多出数倍。”
庆丰回答道。由此可见,他也是多次来考察过。
魏冲又环视着四周,说道:“我们出发后,先是向北行了大约有三十多里,而后东行六十余里,最后又向南走了十多里,这才来到这泞河边吧?”
“殿下说的是,只因中间有两座高达数百丈的大山,从无道路,除少数猎户外,其他行人只能是绕行。”
魏冲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说道:“现在还早,我们到下游看看去。”
一行人顺河岸向南又走了约二十多里,这才下马止步。
此处的河流与上游相比,并无大的变化,只是西侧七八里之外,就是连绵不断的高山。
魏冲望着那巍峨的山峦,沉思了好久,这才说道:
“从此处到我们的生活区,直线距离只有七八十里吧?”
庆丰回答道:“应当如此,除去我们向北向南走的路,确实只有七八十里,只是山高无路,我们只能绕道。”
返回时,魏冲还特意绕进了两山之间那块宽有十多里的平原地带。
回到五龙山生活区,已是深夜。但魏冲还是将庆丰留了下来。
“我初步看了一下,正如你说的,如果按直线距离,那泞河最近处,距我们这里也只是七八十里,中间隔着的两座山,一个的宽度有五六里,另一也就四里不到。两者合计最多不会超过十里。”
庆丰一脸的懵呆,他不知魏冲对自己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他最终要干什么,也就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庆丰只得像个小学童碰到了不解之题一般,小声询问道:
“这都是事实,只是不知殿下想要......?”
“将那泞河之水引过来,从根本上解决我们面临着的缺水困境!”
“啊!可这高山......。”
这下,庆丰更加懵逼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如何才能让那泞河之水翻越这数百丈的高山。就是采用伏虎山那提升水位的方式,也无法提升到那么高啊,这是不可能的事。
绝不可能!
可还没等他据实反驳,魏冲已知他要说什么了,只见魏冲用手做了一个钻孔的动作,对庆丰解释说道:
“我们将两座山打出个山洞来,给那河水开出一条通道。”
魏冲接着信心满满地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已有炸力更强的火药,完全可称得上是炸药了,用它来开山打洞,效果和进度要更好更快,如果昼夜不停,一天怎么也能掘进数丈。
两座山,合计只有不到十里,如果我们分为四组,从两座山的两边同时掘进,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便可打通。
这一工程虽说巨大,但也只是人力和炸药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承受。可是将那泞河之水引过来,却可一劳永逸地解决五龙山的缺水难题,这可是百年大计,代价再大也值得。
我们还可将生活区东边的那条山谷堵起来,如此便可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这也将明显改善五龙山的环境和气候,最终成为一个人们十分宜居的地方。”
早在昨天得知有这条泞河时,魏冲就动了将这泞河之水引到五龙山生活区的念头。
在前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