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宽刚迈入王府,一个常年服侍王妃的丫环看到王爷回来了,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也顾不上行礼,急切地说道:
“王爷总算回来了。王妃她...她......”那丫环一时慌张,竟不知如何说明才好。
“她怎么啦?慢慢说。”肖天宽怒斥道。
“奴婢也说...说不清,只是...只是王妃她好像神智有点异样。”那丫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肖天宽心里暗暗骂道:“你这贱人,又在耍什么花样,本王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轻饶了你。”
他不再听那丫环述说,径直来到肖英母妃程月影的寝殿。
殿外的丫环下人见王爷终于回来了,赶忙下跪施礼,一个个满脸惊慌,却也是闭嘴不言,肖天宽也不再多问,推门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令肖天宽也是眉头紧蹙。只见整个寝室零乱不堪,两只价值连城的古物花瓶摔得粉碎,散落在地上,那程月影衣着不整,香肩坦露,她双目痴痴呆呆地望向窗外,原本艳丽清秀的面目已有些扭曲变形,口中不断重复着喃喃道:
“英儿,都是母妃不好...”
“英儿,都是母妃不好......”
在她的左右,两个贴身丫环还紧紧地抓着程月影的两只手,不敢松开。估计一旦放开,王妃又要乱扔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肖天宽厉声问道。
“回禀王爷,今日晌午,世子少爷急匆 匆进了王妃的寝殿,并将奴婢们都赶了出去。
世子和王妃在里面说了什么,奴婢们在外听不到,只是后来我们隐约听到了世子的叫喊声和王妃的哭泣声。随后,世子就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回自己的寝殿收拾了一下东西,骑马出了王府,再没有回来。
而王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从程月影口中得到事实真相,肖天宽只得从宫中请来了多名御医,会诊之后,结论是王妃受到了无法承受的超常刺激,得了失心疯,其心智已乱,是否还能恢复正常,因人而异,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肖天宽这时才想起了肖英,再派人四处寻找,哪里还有此子的影子。
原来今天的事实经过和真相是这样的。
在皇宫之中,老王爷虽还没有说出验证结果,但从老王爷的种种异常举动,肖英已察觉出大事不好,自己极可能不是皇家血脉,而此事也只有自己的母妃能说得明白。
他急匆匆赶回了王府,直接进到程王妃的寝殿。
事情紧急,肖英再不顾自己娘亲的颜面,直截了当地问道:
“母妃,你要如实告之孩儿,我是不是父王之子?”
程月影今天也已知晓了外面的传言,说实话,她也无法断定肖英是自己与义王所生,还是......。
程月影出身豪门世家,又是天生丽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她正值豆蔻年华,春心已开之际,偶遇一个英俊醒目,高大强壮,还饱读诗书的男子,年长自己四岁,姓王名之康。
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从此月影频频寻找各种借口,独自外出与其相会,那王之康确也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两人相见,从无失礼之处,出格之举。只是谈谈诗文,聊聊趣事,但日子久了,见面次数多了,俩人的爱慕之心渐深,真正是夜思梦想,难以忘怀。
年轻男女之间的这种情思,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极为普遍,真正是见怪不怪的事,多数也是难有善果,但双方情趣也均有个由低向高,由高回落的过程。
可问题是,就在他们俩人如胶似漆,难以割舍之时,程家却用各种手段,想与皇家联姻,以便保持和发展程家的百年基业。最终如愿,程月影被当时的盛仁帝指定为三皇子肖天宽的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