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半身上的交警服已破烂不堪,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撕破一般,破损的地方连着许多碎片,而这件破烂不堪的衣服早已被鲜红浸湿透了,紧紧的与衣服下的皮肤粘在了一起,有些地方血渍较少已经有干的痕迹了,期间还夹杂着许多灰尘。
我不知道干净和脏如何被定义,但我认为,被鲜血染红的战衣堪比圣衣。
可能是因为要戴氧气罩的原因,只有王哥头的部分是露在了外面,也正是因为这暴露在外的脸,让我和兰姐都忍不住心中一痛。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左脸,大面积的皮肤已破损,整个左脸因充血变得肿大,时不时还有着一滴鲜血从这些血肉模糊的地方渗透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来,流入事先备好垫在脸颊旁的棉布上,此时的棉布已经被沾染了大面积的鲜红色。
另外半边脸却是完好无损,只是完好的脸颊雪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
“”嘀、嘀、嘀。”周围好几个仪器,不间断的,各自发出着声音,每一声都扣人心弦。
我不敢看,其是不忍看。
“怎么会事?”兰姐看了一眼趟在病床上的王哥就将目光移开转向了一旁,不忍再看下去,眼睛更是刹那间变得通红,问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短时间内房间里只有着兰姐的回荡声,众人都没有回答,是都在等着谁先开口。
约过了十秒。
“小二,当时你距离王哥最近,你说吧?”
说话的是刚给兰姐打电话的小徐,他此时正对着身旁一人说着。
这人全名叫刘小二,是王哥一手带出来的,王哥也是他的师父,从道路标识,手势都认不完全,到现在独当一面的交警,其中感情可想而知。
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小二,抹了一把眼角的余泪,理了理思绪,脑海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说道:“姐,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8点过的时候我们和哥都在查酒驾,哥负责的车道,有一辆黑色奥迪车被哥拦下后,哥让他吹酒精检测仪,在经过三次确认是比酒驾更为严重的醉驾后,王哥让他靠边停车等候处理。”
说到这里小二的脸庞顿时涌出一股凶狠,目露凶光,牙齿紧咬着,拳头被捏得青筋暴起,骂到:“那混蛋趁哥不注意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也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哥一把抓住车门把手,另一只手用力敲着玻璃,示意停车。”
见刘小二情绪激动起来,小徐怕他说不清楚接着说到:“那家伙非但不停,更是连同拉着门把手的王哥一起,直接将车开了出去,把我们设置的关卡都撞飞了,我们当时也在对其他车辆进行检查,王哥这边出事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我们根本来不及赶到王哥身边。”
刘小二接过话继续说:“这个过程哥完全可以松手,正是因为他深知醉驾所造成的危害有多严重,所以他没有松手,我知道哥的性子他拼死都不会松。”说着说着刘小二已经带着哭腔。
“就这样哥半个身子与地面直接接触,被拖行了大概300米的距离,身上大片衣服裤子被磨破,地上、地上、地上被被拉出一道很长很长的血印。”刘小二不知不觉间说话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事发突然,当时给众人映像最深的就是那长长的血印,甚至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当时在场众人的心里,挥之不去,因为大家就是顺着血印才跟了上去,最后追到那罪魁祸首,只是越跟大家心里越发毛,这么长的距离是何其多的出血量。
“但哥依然死死的抓着门把手不放开,可能是被哥这种气势吓住了,最后那该死的家伙弃车逃跑,被我们抓住了,妈的,要不是你们拦住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大不了这交警不当了。”说到这里刘小二气不过,指着在场的好几个交警骂着。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若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