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为陈玉治病,华仔已经花了不少钱,这期间也找我借过,只是被我拒绝了。
自从我有了这个能力,见惯生死离别的我,越来越通透明了,现在的我向来是不会去在意荷包中那仨瓜俩枣的,有了,就来碟花生米将就着小酒下肚,没了,白开水也能填个半饱。
不借,倒不是因为我小气,而是我知道陈玉的寿命快到了,治不好,花再多钱都是没用的,借了无非是增加华仔日后的压力。
当然华仔是不知道的,在见得我不借后,没少指着我鼻子用言语招呼我,我笑着不理,自陈玉生病后,逢年过节,人和礼是必到的,这也让华仔愈发的看不懂我。
按他的意思说“借钱又小气,送礼又大方。”
在要快到华仔住的小区时,路过一家玩具店,突发奇想的我给宝贝买了个车车玩具,足有我头那么大。
看着拿在手里的玩具我有些惆怅,似乎从宝贝出生没多久陈玉就病了,接着就是一家人东奔西走为陈玉治病,家里钱也花了不少,一家人就没将心思放在宝贝身上,只是做着最基本保障,让小家伙吃饱穿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一个像样的玩具都没有,更别说像其他孩子那般,三天一电影院,五天一游乐场。
“咚、咚、咚…”我站在门口敲着1206的房门。
华仔这家伙确实能干,经营着一家水果店,生意还不错,我都还没买房这家伙三年前就买了,或许正是因为看上了华仔这点,陈玉才会嫁给这个“黑糙鬼”吧。
这是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们给华仔取的小名,因为他的确是长得又黑又糙。
“嘎吱。”门被打开了。
“陈姨。”开门的是华仔的妈妈,我笑着喊道。
或许是我经常来的缘故,陈姨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特别的高兴,热情的说着:“哎,谢娃儿来了,快来坐快来坐。”
我笑迎着,进了屋,将水果礼品尽数递给了陈姨,经过之前我多次的强塞,现在陈姨已经习惯我每次来都会带些东西,不会在拒收了。
唯独将给宝贝买的玩具车车我自己拿着,我要亲自给宝贝,是献殷勤,也不是。
是,则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给宝贝买玩具。
不是,则是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我用不着献殷勤。
听到陈姨的声音,房间里其他人也都走了出来,陈玉的爸妈,华仔的老爸,还有华仔,和往常一样陈玉和宝贝没在,其余一大家子都在。
我知道陈玉应又是在房间里和宝贝聊天,给宝贝讲故事,教他识字,读数,宝贝快上幼儿园了,为他提前打下一些基础,这似乎已经是陈玉一个当妈妈的,能为宝贝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细细听来,还能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朗朗教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