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想了想,应是觉得有些道理,最选择了相信我,然后极为开心的说道:“谢谢,哥哥。”随即就提着装有钱的口袋往店外面跑去。
“谢宇哥哥到时奶奶从港区医院,出了院,我们就来看你。”在跑出店门口的时候,月月停下了脚步,手把持着门,把脑袋伸到了大门口的位置朝着店里的我喊道,说完就风一样的跑开了。
看着月月离去的样子我开心的笑着。
说实话这是个亏本生意,从月月头上剪下来的头发大概能卖到1200,我实际则给了2000,相差了800,只是如果不给我觉得往后几天我都会良心难安。
不过不重要,如我这样本身就没多少钱的人,对于钱的概念始终保持着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今天也就算做患失吧!
月月一走我自然得料理坐在沙发上等我的人了。
“走吧何龙,先洗头发。”我走到沙发旁,朝洗头区的位置挥手示意。
“嗯。”何龙嗯了一声跟在了我身后,同时说道:“这么久不见大兄弟店里又重新装修了?看来是赚到钱了。”
“是啊!是赚到了,结果一装修又把赚到的钱投进去了。”我顺着他的意思,说着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又或者是他想要的结果。
“哈哈。”何龙笑着,笑得特别张扬和得意,一点也不加以掩饰笑声中的不礼貌。
不止是何龙,我觉得人都是这样,见不得人好,总希望别人过得比自己差,以此来满足自己那廉价的虚荣心。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憋着什么坏,索性不再搭理,赶紧洗了头发剪好就让他走人。
这何龙是我们这条街出了名的混子,倒不是混出了名,而是臭名远扬的名。
和我差不多的年龄,26岁,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净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记得从前年开始就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让我们这条街所有人都误以为是痛改前非,找了个工作好好上班了,最后没想到的是。
还是从何龙爸妈的口中得知,前年何龙因为偷东西,蹲了牢。
应是一年,因为情节不是很严重所以判得轻,今年我大抵是忘了具体时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这条街,那时我们才知道何龙时间满了,出来了。
于是知道他的,又开始防着这个家伙。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让何龙改掉往日的作风,仍然无所事事,如一个孤魂野鬼般整天在这附近游荡。
至于何龙的爸妈,对他早就失去了希望,年龄大了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就像他爸说的那句话。
“我们管不了了,交给社会吧!”
这是无奈,对于何龙的无奈,也是绝望,何龙爸妈的绝望。
今天倒是何龙出来后,第一次到我这里剪头发。
快速的洗完头发,安排到座位上,我就准备开始操作起来。
“大兄弟剪快一些,我赶时间。”何龙刚坐下就看着我催促的说道。
我听得这话有些想笑,出于个人素养,我还是忍住了,换做其他人说这句话我倒觉得没什么,但是说这句话的是何龙,是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所以我想尽了也想不到有什么事等着何龙去忙。
或者,又大概是取个快递都要说我这边有事要处理一下的这类人,时时刻刻都搞得自己像个大忙人似的。
我甚至有些想说点讽刺他的话:“是赶着时间去投胎吗?”
只是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的憋了回去,毕竟是蹲过监狱的人,万一打我一顿,或者身上带着刀什么的,对于他这样子的人,也不是不可能,想想就有些怕。
好在他说的这句,无疑是正合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