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掉了她的皮。
剥皮的过程过于惨烈,死去活来,被疼晕被疼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期间丢了几条尾巴。
后来来了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想要挖走她的妖丹,可是他道行太浅,尽管涂山已经奄奄一息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但关键时刻涂山一族的保护机制被激发,保全了她的妖丹。
她并非不记得,只是不想记得。
她的爱人用她做筹码与那个臭道士做交易,换取了名利地位。
越清晏看着涂山哭得涕泗横流的模样,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嫌弃地把她推开:“不准哭了,再哭就把你封回画里。”
涂山打了个哭嗝,收敛了阵势,但依然抽噎个不停。
“今天晚上我会来假装收服你,你到时候配合我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的。”
涂山泪眼汪汪地看了看越清晏,一把抱住她哭得更惨了。
越清晏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衣服,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对了,你来周家这些天,见过周楠笙的夫人吗?”
涂山摇了摇头抽噎道:“没,没见过,也没,没听周楠笙,提起过。”
自家儿子成了这副鬼样子,当亲妈的都不闻不问吗?
越清晏又撕了个脑袋圆圆的纸人,轻轻吹了口气,让它在周宅里找一找周夫人的所在。
半夜十二点,越清晏在周楠笙殷切的目光中再度来到东厢书房。
只见她一挥七星剑,屋内光芒大盛,一团蓝色灵体从周榭轩体内仓皇逃窜。越清晏眼疾手快地扔出一张符,将那团灵体封印在了符咒中。
摆脱附身的周榭轩瘫软在地。
“周先生,事情已经都解决了,令公子多卧床休息几日养养元气就好了。”
“多谢越大师,只不过榭轩他会不会因此落下什么后遗症?”
“自然是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的,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也就是身子比常人弱些、容易生病,身上阴气重,容易招鬼。”
这些当然都是越清晏闭着眼胡说的,他是被狐狸精附身又不是被鬼附身。
“啊,这,越大师,您看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周楠笙焦急地问道,随后又立马补了一句,“钱不是问题。”
越清晏老神在在地伸出两根手指。
“好,好,没问题,连同先前说好的三百万酬劳,我这就让人打到您卡上。”
越清晏对于周楠笙的识时务表示很满意,她拿出一个三角符,凌空画了道静心符施在上面:“把这个戴在他身上,日夜不离身,要一直戴满三个月。”
“周先生,既然令公子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来聊一聊你女儿的事情吧。”
周楠笙的表情瞬间僵住:“你,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越清晏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没有女儿吗?还是没有杀死你的女儿?”
周楠笙的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放大,他想不通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件事为什么还会被人翻出来。
越清晏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然后周楠笙发现他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他只能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跟着越清晏向西厢走去。
西厢门口缠着粗重的铁链,挂了一把巨大的铁锁,越清晏随手掐了个诀,铁链应声而断。
在她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从暗处飞出数张雷击符将她团团围住,雷纹闪现,携万钧之势。越清晏掏出七星剑,不在意地随便挥了一下,黄符瞬间自燃成灰烬。
身后的周楠笙愈发恐慌。
越清晏径直走向床边,一个面容枯槁,双眼浑浊无神的老人躺在床上,如同行将就木的将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