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不闻不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嘘,小点声,这件事不简单。"
无数道质疑的视线落到孟姝身上,她有些不自在地撩了撩头发,她本想趁着越清晏上课的时候迅速了结了这件事,没想到竟拖到了现在。
她并不想跟别人解释她继母的身份,在继女和继母的关系中,人们往往会天然地偏向弱势的继女。
孟姝厌烦地看向越清晏,语气不善道:"你不好好上课,跑来校长室做什么?真是不让人省心。"
越清晏并未理会她的诘问,而是干脆利落道:"我并未取用过贺家一分一毫,因此,贺家,不,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我上学的权利。校长,您说,是这个道理吗?"
女孩眼神锐利,淬了寒星的眼睛令人不敢直视,只那一眼,所有自私阴暗的思想都仿佛无所遁形。
向来外强中干的孟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她清了清嗓子,拔高了声调,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你留在学校又怎么样?那些题目你会做吗?上课听天书,考试不及格,我听说你还是在重点班,你这不是给人老师和学校抹黑吗?"
越清晏沉默了。
自以为占了上风的孟姝讥讽地笑了笑,尖细的声音刺得人耳朵发疼。
"所以啊,你还是乖乖回家,我给你请几个家教,从小学开始学起。"
见势不妙的校长连忙出来打圆场:"不如先看一下越同学这次的月考成绩再做打算吧,如果下周的月考她能考进班级前十,那就可以继续留在一中。"
孟姝嗤笑一声:"班级前十?她不考倒数第一就不错了!”
她一把抓住越清晏的手腕,态度强硬地要将她拽离校长室,尖酸又刻薄,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孟姝,你最好现在立刻放开我,不然,我不能保证贺苡芙今天可以安全回到家。”
孟姝脑海中闪过越清晏操纵花瓶砸向她的那一幕,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她想对阿芙动手!
这个贱蹄子!
孟姝下意识地扬起手,狠狠打向越清晏的脸,那是出自一个母亲保护女儿的本能。
周围围观的学生老师全都惊恐地倒吸一口凉气。
在巴掌落到脸上的前一刻,越清晏抓住了孟姝的手,她使了个巧劲压住孟姝的手腕,孟姝便因疼痛难忍摔坐在地上。
形象全无的孟姝怒气上头,像个泼妇一样开口大骂:“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皮子,不知教养礼数,你如果敢对阿芙动手,我扒了你的皮!”
孟姝自认是占理的一方,越清晏威胁在先,对长辈动手在后,而自己不过是护女心切。
可等她环顾四周,却发现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怒气。
两位老师冲上前将越清晏护在身后,对孟姝怒目而视道:“贺太太,无论如何您也不应该对孩子动手吧?更何况这还是在学校!”
“明明是她口出恶言在先,你们怎么不教训她?我只不过是要给她一耳光,她这种乡野丫头不打不长记性!”孟姝口不择言道,她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够了!我看在贺先生的面子上尊称您一声贺夫人,可您不能在我的办公室里无缘无故对我的学生大打出手。这件事就按照我说的,等到月考结束之后再商量。现在,请您离开。”
一向好脾气的校长,难得动了怒。
他确实畏惧贺图南的权势,但是他也绝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肆意伤害他的学生。
“什么叫无缘无故,你们难道没听到......”
孟姝说到这里猛地顿住,她发现自己突然张不开嘴了。
她惊恐万分地看向越清晏,倏然意识到只有她自己听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