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焰倒是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却只防守并不主动进攻。
白衣道士冷哼一声,手中方形木棍舞的更快,一招一式间更显凌厉。
"臭小子,还不出招?"
"既是越越的师父,晚辈岂能不敬。"
"眼力倒不错,怎么认出来的?"
"我第一次见越越,她便在跟人打架。"
师徒俩人一脉相承,用的招式都是相近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几十个回合,竟成势均力敌之势。
"行吧,这次先放过你,"许见山收了攻势,捋了捋山羊胡,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句,"身手不错,勉强过关吧。"
他背着手,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却在一转过头的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这臭小子,手劲真大!
不过这样也好,不担心护不住自家乖徒儿。
许见山见了拱了自家白菜的猪,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吃了好吃的甜品,他甩了甩衣袖,乐呵呵地扬长而去。
临走前,他看了眼大厅内随处可见的多棱镜面装饰和各种可以反射光线的摆件,摇了摇头,没有理会。
小人多作怪呐!
寿宴一片混乱,罪魁祸首却一无所觉、逍遥自在。
沈崇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只是碍于宾客尚在,这才不好发作。
"池焰,你没事吧?"秦伊澜焦急地走上前,想要查看池焰的伤势,"那个老道士竟然敢对你动手,真是不知死活,我去让人把他抓回来。"
"秦小姐,不要插手我的事,更不要自作聪明。"
秦伊澜被池焰警告的眼神慑住,她委屈地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只是关心你。"
池焰不再理会她,只低头理了理衣袖,刚才的事情他需要去给沈老一个交代。
秦伊澜正为池焰的冷淡绝情黯然神伤,一抬头却被那颗鸽子血红宝石的袖扣吸引了视线。
那枚袖扣......竟被做成了兔子的形状。
秦伊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那个女孩,竟对池焰重要至此吗?
自己从情窦初开起便一心扑在了池焰身上,整整十年的时间,无论池焰如何冷落她拒绝她,她都痴心不改。
自己的十年竟抵不过她短短的一个月吗?
那如果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池焰眼中是不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秦伊澜隐下了眼中的怨毒,挂上了得体的笑,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而已,自己有大把的手段对付她。
"沈老,刚刚那位道士......"
"是我的朋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沈呐,对不住,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越老您肯来,便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沈崇先站起身亲自为越凤瀚引座,池修岩见状,便也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
越凤瀚觑了一眼池修岩的神色,捋了捋花白的长髯,故作惊讶道:"呦,这几天不见,池老您怎么就老得要拄拐杖了?"
"你你......哼,谁说我要拄拐杖的,我身体硬朗着呢,你且瞧着,咱俩不一定谁走谁前头!"
越凤瀚朗声笑了笑,不跟他计较。
"老沈呐,刚刚那个道士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他这个人性情乖张,不拘礼数。只是先前帮过我一个大忙,又听说了你的寿宴,想来开开眼界,你多包涵。"
"既是越老的朋友那便是我沈崇先的朋友,您放心,我老沈心胸可没有那么狭窄。"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为了你这八十大寿寻了份好礼,你瞧瞧。"
沈崇先打开盒子,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