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岭又不是白骨岭,三藏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虽然说羊吃草,虎吃肉,白骨成精应该顺利吃的就是他。
可是人在天地间的地位太特殊,且娇贵难以成活。
如果被这白骨一通糟践,那什么时候才是头。
但是,白骨也有自己的冤情和无奈。
此时她已经明白身前的三藏根本不是常人,甚至能一个念头就能让她魂飞魄散。
这不需要她过多验证,只看这三藏的眼神,她就能感觉到来自血脉压制的紧迫感。
他想了想,目前的形势来硬的肯定是不行了,但是想逃也没有半点希望。
于是,只能打感情牌了,因为她发现这三藏貌似在和他讲道理,而不是一上来就灭了自己。
因为她知道,如果三藏愿意,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周折,而是在弹指间自己就已经不可能还活着。
“大师,三百年前,我是附近镇上白员外的独女。”
“在我年芳十四的时候,镇上来了一群强盗,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到我家时候,我爹只求放一条生路,钱财尽管让他们拿去。”
“可是他们在看到我之后,就要把我绑走。”
“我爹来护,求他们放过我。”
“但是那些强盗哪里肯放过,最后杀了我全家,然后绑我到这里。”
“那些强盗有个头目本打算要我做压寨夫人,还算没对我动粗。”
“可是到了这白虎岭。”
“他们其中有些人见我生得水灵,就动了兽欲。”
“他们不顾那头目的阻挠,又将他杀害,丢在一边。”
“我当时年小,吓得晕了过去。”
“可是在我晕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就糟蹋了我。”
“一个,两个,不停有人换。”
“我最后没了气力,生生被他们折磨至死。”
“从始至终,我都在昏迷,但又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到最后发现自己早已经醒不来。”
“那以后,我又在荒野中躺了不知多久。”
“后来,肉身被豺狼果腹。”
“我一具白骨没人收,风吹日晒,不得安宁。”
“黑白无常见过怨念太深,不肯收我。”
“我只能被困在这白骨堆积,百年来寸步不能动。”
“我求上苍怜我孤苦准我入六道,上苍不应也不答,我求西方见我度苦海登彼岸,佛祖不见也不听。”
“就这样我哀求百年,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后来,我怨念更深,六魂具一,终于化炼成精。”
“又过了百年,我又能聚神成形,终修得这人形模样。”
“没想到,我刚有人身,就遭到天雷劫数,把我打得差点身消云散。”
“我虽是保住了性命,可却也失去了道行。”
“所以山禽走兽,我确实追不上,只能在这里蹲人,用计骗他们上门。”
“就算如此,这白虎岭早已经名声凶恶,很少有人来。”
“三五年时间才可能来个胆大的。”
“今日大师前来,本以为是个寻常人家,没曾想却是小女子厄运之时。”
白骨精说完,抠着手指甲,怯怯地等着命运的安排。
三藏听了这话,杀念少了一大半。
他仰望四周,不知道这一切如何处置。
人类在他们这些神明面前,和蝼蚁差不多。
匆匆百年在他们那里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有时候随便一个打坐冥思,都可能超过一个人一生的时长。
可是这人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