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沈醉宴若是恢复了记忆,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沈醉宴也不会用这种温柔深情的眼神看她。
沈醉宴目前还是小蜜罐。
但,小蜜罐怎么会知道旗袍?
裴蜜迅速恢复冷静,她浅笑,“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老婆,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小蜜罐也是有心机的,这种精神出轨的颜色梦,倘若裴蜜从不穿旗袍,梦中的女人不是她,他便将这段梦境葬在心底。
裴蜜静默了两秒,她圆润的指腹摩挲着沈醉宴柔软的唇角,美眸潋滟,“是,之前我们在京都生活时,我天天穿旗袍,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颜色,衣帽间里,垃圾桶里,全是旗袍。”
闻言,沈醉宴不安愧疚的情绪,霎那间消散。
他没有精神出轨,令他上瘾沉沦,疯狂痴迷的旗袍小妖精,是老婆!
沈醉宴心跳不禁失控,他眉宇间的阴霾,肉眼可见的转为欣喜,眼眸明亮灼热,又透着丝缕不解,“……为什么垃圾桶里也有旗袍?”
“因为……”裴蜜拖长了暧昧的音调,手指在沈醉宴胸肌上画着圈圈,她撩拨的人喉结滚动后,微微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舔唇瓣,似是对某种事情意犹未尽的怀念。
她说,“因为你喜欢撕旗袍啊。”
“之前的小蜜罐是高冷闷骚的沈总,可狂野了。”
沈醉宴耳后的肌肤逐渐泛红,深红,纯情如少年郎的小蜜罐,哪里是道行高深的小狐狸妖精的对手,很快全身如火烧。
“老婆……”
他沙哑魅惑的声线,透着渴望。
覆在她腰侧的大手,缓缓揉磨。
“不可以。”
裴蜜拒绝,美眸娇媚,“你还没回答我呢。”
沈醉宴很乖。
裴蜜说不想,他大手瞬间老老实实的,掌心贴着她的腰,不再作乱。
沈醉宴压下燥热渴望,他坦白梦境,“老婆,我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梦里……”
小蜜罐很诚实,将梦里的脸红心跳,疯狂纠缠,一幕不落的讲给裴蜜听。
讲述的过程,沈醉宴腼腆又心动,他笑,“老婆,我是不是快恢复记忆了?”
“……有可能。”
“老婆,你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
裴蜜扯唇轻笑,藏起心底涌起的烦躁不安,她低头亲了下沈醉宴的薄唇,安抚他,不让他起疑乱想。
解药研制刚刚开始,沈醉宴这个时候有了恢复记忆的征兆,无疑是糟糕棘手的。
裴蜜很清楚,沈醉宴厌世至极,他不想活。
“老婆……”沈醉宴追逐着裴蜜清甜的唇瓣,他很敏感的察觉到,裴蜜似乎不想他恢复记忆。
他牙齿噙住她的下唇,使坏的轻轻一扯,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以前的我?不想我……唔!”
裴蜜强势的堵吻住沈醉宴的唇瓣,不让他再深究下去。
在没研制出解药前,记忆这个词是禁忌。
情到浓处。
裴蜜手指习惯性地穿进沈醉宴浓墨般的短发间,只是这次,她细嫩的掌心,抚摸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在沈醉宴的后脑处。
裴蜜迷离的水眸骤然冰寒,她停止回吻,轻推开沈醉宴。
沈醉宴正索取,入迷,突然两只小手撑在他胸膛,且,香香软软的妩媚美人,此时冷若冰霜。
“……怎么了老婆?”
他声线沙哑的厉害,有些慌。
裴蜜精致的小脸肃冷,一些盘旋在她心中的疑惑,逐渐清明,“你头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