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
沈醉宴说到做到。
裴蜜一整晚没睡。
哭也没用。
沈醉宴单手抱着裴蜜走出浴室时,夜色朦胧,天将亮。
他肩膀上的美人面色酡红,湿漉漉的长睫毛微阖着,白细的胳膊松松挎住男人的脖颈,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她,后背上牙印清晰。
“躺好,我给你吹头发。”
宣泄餍足的沈醉宴温柔似水。
他将人横放在柔软的床铺,大手轻托起裴蜜的头,修长的手指拢聚她湿漉的长发,让她枕在他大腿上,他手中的吹风机开了最小档。
他很轻,温柔的不行。
没了一丝刚刚逞凶时的狠劲。
裴蜜累极了,全身酥软没气力,此时困倦的连眼皮都不想抬,享受着沈醉宴的伺候。
大概几分钟后,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醉宴的。
沈醉宴关掉吹风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裴蜜没听清,她实在太困了,只听到沈醉宴回了个好字。
“谁啊?”
裴蜜缓缓睁开水润妩媚的狐狸眼,音色软哑。
沈醉宴喉间一紧,深邃温柔的凤眸又染欲色,他移开视线,不看裴蜜漂亮的眼睛,修长的手指穿进她柔顺的发丝间,轻拢梳理。
“巫医生。”
裴蜜雾眉微蹙,“大半夜的他找你干嘛?”
“是我让他来的。”
“呃?”
“……”沈醉宴有些内疚,“伤了。”
裴蜜愣了一瞬后,骤然想起,在浴室最后清理时,沈醉宴检查了一下她……
“哦。”
裴蜜淡然地闭上眼睛,掩饰自己害羞了。
沈醉宴真的是……
单手俯卧撑,也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花样多的要她命……
沈醉宴将裴蜜半湿的头发,全部吹干后,才下楼去拿药膏。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巫丞远远注视着沈醉宴下楼,用充满敬意的眼神,给沈醉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年轻就是好啊,猛!
沈醉宴穿着黑色浴袍,短发潮湿,脖子上几道指甲的抓痕暧昧深深,很显眼,他神色温和慵懒,是可以看出来的心情愉悦。
“麻烦你了巫医生。”
巫丞慌忙递上药膏,“不麻烦,我正好早起晨练。”
“嗯。”
沈醉宴伸手接过药膏,转身欲走。
却被巫丞喊住。
“等……等一下。”
巫丞医生职业病犯了,不讲难受,他吞了吞口水,紧张地叮嘱,“那个,虽然你们年轻,但运动……还是要适量,不然身体容易亏损。”
沈醉宴抿唇,“你多虑了。”
“真的,这都是有医学临床证明的,纵欲肾亏……”
“所以……”沈醉宴打断巫丞的长篇大论,狭长的凤眸冷冷扫过巫丞的腰肾,邪肆挑眉,“巫医生没女人,肾一定很好,一个就够用了,多了浪费,挺适合捐了。”
巫丞:“……”
我劝他注意身体,他要嘎我腰子!!!!
巫丞瞬间失声,不敢劝了,在沈醉宴冷嗤危险的目光下,做了个手动拉拉链的动作封嘴。
恭敬地目送着沈醉宴上楼。
直至沈醉宴的背影消失,巫丞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妈耶,小蜜罐成长迅速,现在完全就是一汤圆白切黑,腹黑至极。
二楼光线昏暗,只在丝绸床幔外留了一盏壁灯。
床上,裴蜜几乎快要睡沉时,清凉的药膏惊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