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煌曾设想过,有朝一日裴蜜会为了维护沈醉宴,将枪口对准他。
但当这一刻来临时,远比他预想中的疼。
“囡囡宝贝……”
尊煌没躲,明亮欢喜的墨眸倏地泛红。
裴蜜没有丝毫心软,她冰冷锐利的眼眸里厌恶深厚,从她四岁时,被尊煌丢进她最畏惧的蛇岛,在她心中,尊煌便不再是信任的师尊。
手指欲要按下扳机之际,白蔹一把扯走了尊煌。
将尊煌护在了身后。
“罂罂你干什么!?”
白蔹厉声责备,向来温润的桃花眸里染了怒火。
裴蜜冷然挑眉,唇角勾着抹似有若无的邪弧,她握枪的手稍移,枪口对准了白蔹,“你说呢?”
狂妄嚣张至极。
白蔹眉心微蹙,“有话好好说,你……”
“开枪!”尊煌从白蔹身后探出头来,兴奋吃瓜怂恿着,“罂罂开枪打死他!他欺负我!把他打成渔网丝袜!”
白蔹:“……”
你!没!有!心!
封闭冰冷的活体医学研究实验室。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被钉在墙上。
没错,是活生生的被钉在墙面。
四肢呈大字状,螺旋状的长钉分别穿透男人的腕骨和脚踝,让其动弹不得,原本白色的墙面,血迹斑驳,干涸和新鲜的血液交织,宛如一副酷刑壁画。
血腥暴力,残忍恐怖。
男人头颅低垂,一声不吭,似清醒,又似麻木。
他十根手指全部被剁掉了,只剩手背,手背上密密麻麻腐烂的针洞,像是注射了大量的针剂。他身上肋骨全断,内脏器官也被割挖了一半,剥了皮的血肉令人作呕……
“囡囡宝贝,我活干的还行吗?”
尊煌站在裴蜜身侧,双手紧张的搅在一起抠指甲,问的小心翼翼,模样纯良乖顺。
裴蜜冷戾的视线锁定沈烨,“死了?”
“没,没死。”尊煌慌忙解释,“这折磨才开始,他好着呢,够我再玩半年的。”
裴蜜:“……”
死对沈烨来说确实太仁慈。
他现在所遭受的是自食恶果。
当年。
秦佩在舞厅坐台陪酒为生,私生活混乱,为了荣华富贵,她跟过很多男人。多到以至于她怀孕,自己竟也不清楚是谁的孩子。
没有男人负责买单,怕被秦佩讹上,男人们也纷纷抛弃秦佩,断绝了往来。
秦佩去医院打胎,却被告知她子宫异常削薄,打胎会有生命危险。万一大出血,哪怕摘除子宫,也未必能保住命。
风险太大,没有医院肯做秦佩的流产手术。
就这样,秦佩怨恨的生下了沈醉宴。
她厌恶痛恨沈醉宴,从来没将沈醉宴当成过儿子,沈醉宴是孽种,沈醉宴是终结她荣华富贵被人抛弃的罪魁祸首!
几年后,秦佩遇到了沈烨。
沈烨丧妻有一子,家大业大,不止愿意娶秦佩,还不介意沈醉宴的存在,相反,沈烨表现得很喜欢沈醉宴。
自此,沈醉宴从秦佩的姓,改为了沈。
成为了沈烨的继子。
比沈烨亡妻生的儿子沈念,大两岁。
秦佩自以为嫁进豪门,终于又能锦衣玉食,享受阔太太的奢靡生活,但,新婚当晚她便发现,沈烨性癖变态,手段残忍,只一晚,她便被虐待折磨的遍体鳞伤。
一边对她施暴,一边盯着她的眼睛神经质的说情话。
很快,秦佩发现,原来她只是沈烨亡妻的替身,她的眼睛和沈烨亡妻九分像。
不止这些,秦佩还发现,沈宅里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