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叫爸爸。”
尊煌:“……”
半小时后,白蔹下楼。
一袭浅淡的水墨色衣袍,俊脸上的手指印已经完全消失,昨晚尊煌给他冰敷了几次,又涂了特制的消肿药膏,没留痕迹。
反观施暴者尊煌,脖子上,嘴唇上……简直没眼看,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受害者。
鬼卿对于白蔹的失聪,也有一丝内疚心虚,尊煌那下狠手的一巴掌多多少少有白蔹去gay吧的怒火,他这才故意挤兑饿着尊煌,让尊煌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兄弟之绝情,而不是白蔹祖宗似的宠着惯着伺候他。
别的不说,这些年只要白蔹和尊煌在一起住,每天一日三餐不重复变着花样的给尊煌做饭吃。宠到无法无天。
他和墨尧常常私下调侃:再猛的腹黑帝王攻也是妻奴!
别说尊煌想吃什么菜,就是要喝白蔹的心头血,白蔹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在心上剜一刀。
“酗酒的感觉怎么样?头疼吗?”鬼卿起身询问白蔹。
白蔹神色漠然,读完唇语后,他眸光转瞬落在尊煌身上,“没事。”
尊煌蔫头耷脑地趴在桌上啃苹果,耳朵里塞着一个微型的蓝牙耳机,正在和人通话。苹果遮住了嘴唇,白蔹看不到他在说什么。
白蔹蹙眉,这一刻突然迫切得想知道尊煌在和谁通话,聊什么,他静音死寂的世界里滋生出恐慌嫉妒,以及废人的卑微。
“咳咳!苹果挪一挪。”
鬼卿咬牙提醒某位没心没肺的狗玩意儿。
“嗯?”尊煌抬眸,在保持通话中暂时按停了音频,那边听不到这边说话。
什么苹果?
他疑惑地望向盯着他的白蔹,莫名心虚,下意识将手中啃半截的苹果递给白蔹,“……你要吃吗?”
白蔹冷然转身,进了厨房。
鬼卿则是冲懵逼的尊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心是狼的,肺是狗的,简称畜生。”
莫名其妙又双叒叕遭骂的尊煌:“……”
白蔹煮了虾仁玉米粥,是尊煌喜欢吃的。
又悄悄在尊煌粥碗里加了调节肠胃的止疼药,他清楚刚刚在床上用膝盖压尊煌肚子用了狠劲,尊煌现在是疼的。
上午九点,终于吃上一口热乎饭的尊煌,无比开心。
这才发现,他离了白蔹,会过得很糟糕。
长久居住的冥狱蛇岛,有特工厨师佣人,伺候着尊煌的衣食住行。
但,尊煌常年全球飞,一年中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和白蔹相处,被白蔹当成祖宗珍宝供着。
“切!”
鬼卿极其鄙视心安理得喝粥的尊煌。
到头来,依旧是耳膜穿孔丧失听力的白蔹照顾尊煌。
白蔹没什么胃口,他人不舒服,宿醉的头昏脑涨,耳膜穿孔的疼痛感都在折磨着他,只勉强陪着尊煌吃了一小碗粥。
等尊煌吃饱,放下碗筷,白蔹才缓缓开口。
“我下午回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