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吃糖的台阶,尊煌也就顺着下了。
一脸勉为其难给白蔹一个面子将糖吃下的傲娇样。
鬼卿也来凑热闹,煞眸扫视了一圈苹果皮不是苹果皮,苹果肉又不是苹果肉的狼藉厨房,不禁朝尊煌竖起大拇指。
“尊兄果然豪横,这迪拜刀法炉火纯青!”
尊煌连连吮了几口甜腻浓香的糖球,喉结滚动咽下糖汁,烦躁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他瞪了眼“笋王”鬼卿。
“你一天不损我会死?”
鬼卿认真思考了一秒,笑答,“不会死,但浑身不得劲。”
尊煌:“……”
尊煌果断将厨房交给白蔹。
他嚼着奶糖,去玫瑰花园里晒太阳,喂满池锦鲤。
鬼卿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白蔹娴熟又快速的将苹果皮收拾干净,愈发感叹他和尊煌天生绝配,一个往死作,一个往死宠,关键白蔹还任劳任怨,甘之如饴。
见白蔹端起那碗堪比黑暗料理的鸡蛋羹,用勺子舀了一口吃掉,鬼卿五体佩服。
还是没忍住嘴贱,他真诚发问,“味道怎么样?用不用给你打救护车?”
白蔹未理会鬼卿。
下一瞬,白蔹手中捏着的勺子飞出,尖锐的柄部直直刺向鬼卿的喉咙。
鬼卿迅速后仰,轻松躲过。
勺子深深扎进墙壁里。
白蔹:“别在这废话,出去陪着他。”
鬼卿失笑,侧眸扫了眼扎进墙壁里的夺命银勺,调侃,“本来今晚,我还想激将一番,将尊煌送上你的床,但现在看来……算了。”
白蔹:“……”
鬼卿转身离开,随即背对着白蔹挥挥手,表示月老辞职黑化了,现在专干棒打鸳鸯。
鸡蛋羹并不难吃,只是炖老了,口感不好。
鸡蛋羹并不难吃,只是忘记放盐,有点腥。
白蔹一口不剩的全吃完了,知道尊煌是按照当年给小血罂做辅食的标准蒸的鸡蛋羹,不是忘记了放盐,是婴儿的辅食里不能加盐。
尊煌所有的温柔疼爱,全部给了血罂。
血罂是尊煌唯一的例外。
一如尊煌于他而言。
夜。
黑暗笼罩城堡。
月老掉线辞职的鬼卿,还是忘不了骨子里的老本行,一番唇枪舌战唾沫纷飞的激将谴责,成功将尊煌送进了白蔹的房间。
尊煌心不甘情不愿。
但。
鬼卿堪比传销的洗脑口才,愣是让尊煌发自肺腑的觉得——他不去陪睡,就是畜生!
就这样,夜里九点,尊煌抱着自己的枕头,丝绒薄毯,推开了白蔹的房门。
白蔹正在浴室洗澡。
对尊煌的到来全然不知。
尊煌倒在狭窄的沙发上,一米九的优越身高蜷成了虾米,他俊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浓黑的长睫毛低垂,一副生无可恋的颓然慵懒。
这沙发他睡出阴影来了。
比白蔹强吻他的阴影还大。
早知道一巴掌下去他会沦为“陪睡”的罪人,他就乖乖张嘴让白蔹随便亲了……
“咔嚓”一声,浴室门锁转动。
浮雕着精致花纹的玻璃门从里打开,热雾涌出。
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白蔹,眉心微蹙,敏锐察觉到有人闯入,他湿润锋利的眼眸落在沙发上,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攥紧了手中擦头发的毛巾。
尊煌微微起身,探出半颗脑袋,一双漆黑纯粹的眼睛,打量着僵愣在浴室门前的白蔹。
平时白蔹一身宽松严实的古风衣袍,没想到身材肌肉练得这么好,这胸肌,腹肌,腰侧的鲨鱼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