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煌羞耻欲死。
果断松手,让白蔹滚去做饭。
两人都脱得精光,只穿了一条短裤,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坚硬的肌肉线条。
白蔹下床,宽肩窄腰,腹肌块垒分明,男模般健硕的身材与他那张温润斯文的脸,形成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他胸膛后腰处,几道指甲抓挠的红痕,肩头上几圈渗血淤青的齿印,数脖子上流血的掐痕最为触目惊心。
他光着脚,迈着大长腿,进浴室洗漱。
大概十分钟后,白蔹穿着一身黑色浴袍,脖子上的伤口简单处理止了血,他端着一盆温水,走了出来。
尊煌侧身躺着,面朝里,一米九的修长身躯全部缩进丝绒薄被里,只露出一点点耳后的肌肤,吻痕遍布。
“……手给我。”
白蔹站在凌乱的床边,手里拿着拧过水的温热毛巾,嗓音轻柔,“手上有血,擦干净我就下楼,不碰你。”
“滚!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尊煌怒骂,缩了下肩膀,更加裹紧了被子。
白蔹看不到尊煌的唇瓣,他的世界里死寂一片,但从尊煌抗拒的动作,大概能猜到尊煌说的话。
他垂眸,唇线紧抿。
经过昨晚尊煌的反应,白蔹验证了鬼卿他们说的那句话——尊煌吃硬不吃软。
白蔹抬眸,“别让我说第三遍,你是想用毛巾擦,还是想我,一根一根给你吻干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尊煌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白蔹竟然会用这种冷硬的语调,和他说话!?
竟然威胁他!?
“你他妈的……”尊煌愤然转过身,凶戾赤红的眼眸,毫无征兆的对视上白蔹温柔含情的桃花眼,不是他想象中的冷肃,竟一时语塞,骂人的话噎在了喉咙。
白蔹弯下腰,桃花眸直直盯着尊煌的眼睛,没了昨夜无措潮湿的迷离,满是尖锐的攻击,愤怒,却依旧让他心动。
“只是擦手,楚楚别紧张。”
尊煌又一次耳根烧红,恼羞成怒的抬手打人,却被白蔹攥住了手腕,轻轻地给他擦拭着染血的手指。
“用另一只手打,是我不好。”
尊煌:“……”
温热湿润的毛巾,轻柔的触感,以及白蔹任打任骂的纵容宠溺,愣是浇灭了尊煌一半的火气。
尊煌心绪混乱,烦躁极了,索性闭眼摆烂,让白蔹擦手。
擦就擦吧,反正更羞耻的事情都做了……
白蔹看着乖顺下来的尊煌,心脏灼烫柔软,他唇角微勾,克制住想亲吻掌心里手指的念头。
细致轻柔的给尊煌擦手。
一双修长好看的大手擦干净后,白蔹才起身离开。
床上的尊煌一直听着动静,听到白蔹下楼消失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挫败又羞愤的在床上扭成蛆。
他真的崩溃了!
以后他和白蔹该怎么相处!?
兄弟不是兄弟,炮友不是炮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通蛆精发泄后,尊煌联系了鬼卿。
言简意赅。
尊煌:【我脏了……】
这边,鬼卿刚下飞机,抵达东南亚。
看到短信的那一刻,他激动八卦的心情比炽热的太阳还猛烈。
“艹!白蔹终于听劝了!”
鬼卿佯装不知,套细节。
鬼卿:【????脏了?你掉猪圈了?还是照镜子了?你本来就是脏东西。】
尊煌:“……”
尊煌:【我和白蔹xx了……】
鬼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