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
尊煌躲在房间里,抓心挠肝,犹豫不决,设想了各种白蔹禽兽揩油的可能后,还是抱着枕头磨磨蹭蹭的去了白蔹房间。
都怪鬼卿。
将他绑架钉死在道德感的耻辱柱上。
按鬼卿颠倒黑白的洗脑言论来说,是身强体壮的他,强上了体弱病残的白蔹,他不负责,天打雷劈,要他嫁给白蔹,认命当令死神无能的神医夫人……
房门被推开。
已是凌晨后半夜。
白蔹似是料到尊煌会过来陪他,他平躺在沙发上,一身宽松的黑色睡袍,双手随意交叠,睡相极好,他把床留给了尊煌。
见状,尊煌冷哼一声进了屋。
心想着,还算白蔹识相!
尊煌上床躺下,将白蔹的枕头扔到脚边角落里,枕自己的枕头,他没关灯,就在这闷热的夜里,穿着高领的长袖长裤,裹得严严实实,宛如保守的基督徒。
临睡前,尊煌侧头望向沙发,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他看了一眼白蔹。
确定白蔹熟睡中,没喝酒,零兽性……尊煌才放心的闭眼睡觉。
一旁,金丝楠木的茶桌上,茶具,医书,整齐摆放,桌角搁着一盏龙凤浮雕香炉,缥缈的白雾,从镂空的炉盖里飘出升腾。
混合着淡淡药材的檀香味道,融入空气。
床上的尊煌,不觉间睡得熟沉。
大概十分钟后,沙发上表面睡沉的白蔹,缓缓睁开了清明深邃的桃花眼。
“尊煌……”
白蔹几步走到床边,试探性的轻唤。
尊煌吸入了白蔹特意调制的安神檀香,睡得极沉,毫无反应,在白蔹逐渐灼热侵略,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他唇色润红,呼吸清浅,漆黑的睫毛长而直,乖顺诱人。
“楚楚……”白蔹喉结滚动,声线暗哑。
平日温润斯文的桃花眸,此时欲色汹涌,眸光热得似要吃人。
“我偏要叫你楚楚,只有我能这样叫你……”
白蔹俯身压下,一条长腿曲起抵在床沿,不将身躯的重量压覆在尊煌身上,他哑声低喃,深情又偏执,侵略的眸光描绘着尊煌的薄唇。
“楚楚,让我亲一亲……”
白蔹高挺的鼻梁,亲昵地轻蹭着尊煌鼻尖,彼此呼吸汇缠,白蔹撑在床铺的大手青筋浮起,享受,满足,又有些难捱。
几秒钟后。
白蔹侧头覆吻。
克制浅尝着,轻轻舔舐。
须臾。
白蔹发烫的手指,轻挑起尊煌的下颌,让其仰头,他牙齿扯开了尊煌衣领的扣子……
尊煌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被一头凶兽压制,难以挣脱翻身。
他喘不过来气,能感觉到凶兽的獠牙,在他脖颈厮磨游移,寸寸舔舐……
“唔——!”
尊煌骤然惊醒,心悸慌乱,入目刺眼的阳光扎得他眼睛疼。
尊煌揉了揉模糊眩晕的眼睛,坐起身,纳闷他怎么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白蔹,我口渴,给我倒水。”
无人应他。
尊煌这才环顾四周,房间空荡,白蔹不在。
死哪去了?
尊煌揉了揉凌乱的短发,下床倒水喝。
茶水入口,温度适中。
不是隔夜茶水,是唇齿留香的桃花茶。
尊煌平时喜欢喝的茶水之一。
连喝了两杯清香的桃花茶,尊煌被梦魇压制的不爽消散了不少,他微蹙的眉心舒展,眸光不经意间瞥到桌案上的香炉。
白蔹平日有燃香的习惯。
尊煌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