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神医圣手的威名,在暗网无人不知。
白蔹出手,死神无能。
但。
白蔹从不无偿救人,更不轻易出山。
多少皇室贵族,爵位加封,亿万酬劳,三跪九叩……白蔹统统回拒,淡泊名利,救人全看心情。
中东。
江南庭院里,清风徐徐,荷香阵阵,一袭水墨衣袍的白蔹,静坐四角亭内,品茶赏景,入目荷叶摇曳,翠绿丛中粉蕊绽放,莲蓬高低错落,犹如仙境。
“白兄白兄!你听说了吗?”
烈日下,一身黑色劲衣的鬼卿,单手顶荷叶而来,匆匆穿过长廊,扯着嗓子散播八卦。
白蔹正在剥莲蓬,极为耐心地将一颗颗莲子从莲蓬中剥出,放置琉璃盏中,满盏翠绿。
鬼卿知道白蔹一刻不闲的背后是自虐,是压制情绪,这两日,满池荷叶莲蓬,都快被白蔹霍霍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蔹要转业卖莲子。
“你快别剥了,歇歇吧!”
鬼卿在白蔹对面坐下,伸手夺去剥了一半的莲蓬,让白蔹看他。
白蔹抬起冰冷的桃花眸,修长骨感的大手指腹染绿,不知从何时起,温润如春风的白蔹,眼中没了色彩温度。
“你有病?”
鬼卿:“……”
无语了一瞬,鬼卿身子前倾,炯炯有神,绘声绘色,讲述了沈醉宴柏林遇袭,伤势凶险,连巫丞都束手无策,不敢手术救治……
白蔹虽然暂时丧失听力,但从未停止工作,圈里的各种情报消息,他一清二楚。
“所以呢?与我们无关。”
白蔹神色淡漠。
不等鬼卿问,便给出答案。
鬼卿挑眉轻笑,“当真不救?”
“无聊就去拔草喂鱼,聒噪碍眼。”
白蔹重新拿了一个莲蓬剥子,驱赶鬼卿,态度坚决。
鬼卿笑怼,“你不就喜欢聒噪的吗?咱们赌一把,就赌你的心肝会不会袖手旁观?你,会不会袖手旁观?”
白蔹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面上无波无澜,心却已经乱了。
这时。
白蔹搁置桌上的手机亮起。
来电人——血罂。
白蔹和鬼卿对视一眼。
鬼卿耸肩表示,找你的,爱莫能助。
平板立在琉璃盏前。
白蔹接起电话,并未出声,眸光盯着平板上与通话同步显示的文字,等血罂说完请求,给出条件随便开的酬劳后,他才缓缓开口。
语气平静,冷漠,极具嘲讽。
“裴小姐,我记得你说过,血罂已死,此生和我阎召组织再无瓜葛,呵,您这是?”
“……”
电话那头,裴蜜久久无言。
她知道白蔹会拒绝,会羞辱嘲讽她,一如她当初给予尊煌的绝情难堪。
“……血罂确实死了,我没想用血罂的情分求你救人,只要你肯救沈醉宴,天命旗下所有雇佣兵军团,我拱手相让,什么条件都可以。”
白蔹勾唇嗤笑,“可我什么都不缺。裴小姐应该很清楚,我救人的原则。当初,我之所以研制解药救沈醉宴,纯粹念在师徒之情,但如今,陌路不相识,裴小姐自重。”
话落,白蔹挂断了电话。
鬼卿在旁听得津津有味,煞眸含笑揶揄,“啧啧,字字不提爱,字字全是爱,你是在给尊煌出气吧?还扯什么师徒情谊,你心里只有“师”,哪里容得下徒。”
从始至终,救不救沈醉宴,全看尊煌。
白蔹任鬼卿调侃,不再接话。
他又想起了尊煌,胸口涩疼难受。
他记得很清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