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搁着吸管的水杯递给尊煌。
他知道尊煌此时抗拒他,甚至是恨他,但白蔹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克制温柔。
尊煌此时没力气算账,连充满恨意的眼神都湿漉漉软绵绵的,仿佛一只被教训折腾惨了的垂耳兔,红着眼睛,惹人怜惜。
他酸软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暧昧的红印子零星遍布,接过水杯,微肿的唇瓣,咬住吸管,垂眸乖乖地喝水。
白蔹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喉间生燥,竟觉得尊煌在勾引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后,他缓缓起身,清润的声线染了暗哑。
“我去盛粥,你慢点喝,别呛到。”
叮嘱完,白蔹快步离开。
他完全没想到尊煌会这么乖。
乖得反常。
果不其然,等白蔹端着香软的栗子粥出来时,漆黑冰冷的枪口瞄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