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星期,尊煌身上的红印子才完全消失。
白蔹和尊煌,两个刻意躲着对方的人,没有再见过一次。
鬼卿和裴蜜,甚至是丹青云鹤,都察觉意识到这次两人是彻底掰了,原因不详。
这几天,鬼卿数次套话盘问尊煌,八卦的想知道让白蔹死心的前因后果。但尊煌避而不谈,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一提起白蔹,尊煌便装死。
白蔹更决绝,直接避而不见,闭关。
连沈醉宴的伤势恢复情况,都是丹青云鹤代替问诊记录,有异常的数据指标,白蔹才会在深夜现身医院,检查一番,开药后,快速离开。
全程不说一个无关病情的字。
别说鬼卿,就连裴蜜都没有和白蔹说话的机会。
随着沈醉宴伤势的稳定好转,在白蔹的同意下,沈醉宴可以出院疗养。
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后,沈醉宴就可以进行脊椎神经的修复手术。这也是白蔹至今还留在柏林的原因。
“呐,送给阿宴的花花~!”
一捧热烈的向日葵花束塞进了沈醉宴怀里。
沈醉宴坐在电动轮椅上,遇袭受伤以来第一次下床,他穿着禁欲的白衬衫,黑西裤,领扣解开了两颗,俊朗深邃的脸庞上笑意温柔,唇色绯红浅淡,透着健康的光泽,长腿上盖着奶白色的薄绒毯子。
他垂眸看了一眼漂亮的向日葵,心底对轮椅的抵触卑怯,渐渐被暖流驱散。
“所以,你刚刚不是去拿药,是去买花了?”
裴蜜轻点头,她人半蹲跪在轮椅前,贴心的和沈醉宴保持平视,手指轻抚着向日葵娇嫩的花瓣,邀功般地笑意明艳。
“也不完全算买的吧,这些花是我一支一支挑的,亲手包的,手指都累痛了……”她尾音娇软,抬手给沈醉宴看指腹上的压痕。
“要阿宴亲亲才行……”
沈醉宴笑着握住裴蜜白嫩的手,轻轻在她指尖压痕处落下一吻,他满眼深情,嗓音低醇,“谢谢老婆。”
不止是花。
还有裴蜜的不离不弃,处处照顾他情绪自尊心的细节。
她越来越会撒娇,性子也越来越温软,表现得也需要他,依赖他,从冷艳御姐的小妖精,转变成了炽热的小太阳,燃烧爱意包围照亮他。
指尖轻柔的吻,惹得裴蜜唇瓣发干,她盯着沈醉宴,美眸灼灼,太久没看到他穿白衬衫了,矜贵又妖孽,勾得她心痒。
“玩个轮椅吻?”
她一向主动。
这种好事沈醉宴求之不得,从裴蜜抱着花束出现在病房,他就想将人按在怀里深吻。
沈醉宴握住裴蜜的手顺势一拉,美人起身,高于他,葱白般的手指按在轮椅边缘,美人弯腰,他仰头,唇瓣交织,彼此掠夺。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尊煌:“!!!!”
鬼卿:“!!!!”
两人震惊又尴尬,当场僵硬石化。
都坐轮椅了,还……
倒是沈醉宴和裴蜜淡定应对。
沈醉宴唇色水红,气息粗沉,单手拿起腿上的向日葵花束,遮挡住裴蜜妩媚的脸蛋,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
“还不走?”
他声线沉哑,驱逐着两尊石雕。
尊煌回神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习惯性地向裴蜜解释,怕裴蜜误会他没素质,没教养,连敲门都不会。
“宝!是鬼卿开的门!我拦都拦不住!”
鬼卿:“……”
栽赃完,尊煌立即闪人。
晚一秒,都怕鬼卿拆台。
却在病房外的长廊里,被鬼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