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名贵药材的滋补,精力旺盛。
“阿宴你说,他是不是傻?”裴蜜笑得眼尾湿润,她晃了几下床,尊煌还当真了。
沈醉宴紧张悸动的心情蒙上阴霾,俊脸冷沉,凤眸凝视着被戳到笑点的裴蜜,他驱动轮椅,稍微往前,大手握住了裴蜜纤细光滑的脚踝。
“还笑?你也那样觉得?”
他眸光幽邃,嗓音低沉危险。
裴蜜缩了下脚腕,肌肤被沈醉宴指腹摩挲的很痒,她收敛笑意,红唇微勾,“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单纯笑尊煌脑干缺失。”
“他来找你干嘛?我要听实话。”
沈醉宴薄唇紧抿,鉴定报告和求婚一个都不能坦白,前者不确定,后者万一是尊煌的疯话,会破坏以后他求婚时的惊喜感。
等他的腿彻底恢复好了,他会向裴蜜求婚。
“他刚来,还没来及干嘛,你就回来了。”
裴蜜美眸微眯,“真的?”
“嗯。”沈醉宴点头。
“行吧,他不欺负你就行。”
裴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不刨根问底深究了。
“阿宴,你先松开,我给你看样东西!”裴蜜美眸灼亮神秘,轻轻转动被沈醉宴桎梏的脚踝,似是蛊惑猎人的小狐狸。
沈醉宴心脏又不禁泛起波澜,他喉咙轻滚,松手放开裴蜜,“什么?”
“你闭上眼睛。”
沈醉宴唇角勾起,乖乖闭上了眼睛。
会是求婚吗?
他根本控制不住大脑,又期待的浮想联翩,心跳呼吸全然乱了。
紧接着,沈醉宴听到了裴蜜拉开抽屉,拿东西的声音。
他更紧张了。
手心微微渗汗。
大概十几秒后,一股熟悉的馨香袭来,裴蜜甜软的声音近在耳边,“可以睁开眼睛了~”
沈醉宴浓黑的长睫颤抖,缓缓睁开眼睛。
但——
“……这是,纹身笔?”
沈醉宴眼底难以掩饰的闪过失落,在心中暗骂尊煌。
裴蜜将纹身笔递给沈醉宴,打趣,“沈总以为是什么?”
沈醉宴不答,温柔的转移了话题,“你想给我纹身?”
“是你给我纹。”裴蜜手指绕扣,一连解了三颗琵琶扣,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锁骨下方是沈醉宴每晚都会虔诚亲吻的红色梵文刺青。
刺青只有一半完整。
另一半只有字体的轮廓,还未填充上色。
“阿宴,你来~”
中断的刺青,由沈醉宴亲手完成。
他在她身上,永久烙印下他的名字。
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修复纹身刺青的方式了。
沈醉宴攥着纹身笔犹豫了一会儿,他眼眸温柔湿润,勾唇,“好。”
裴蜜取下挽在发丝间的梨花簪,柔顺黑亮的长发散落腰际,她躺在床沿边,旗袍领子大敞,媚眼如丝。
沈醉宴俯身,温凉的长指覆在裴蜜细腻的肌肤,轻柔地涂抹麻药,“疼了要告诉我。”
“嗯。”裴蜜笑着点头,让沈醉宴放心。
麻药很快起了作用。
沈醉宴常年握枪的手很稳,描绘梵文字体的填充上色修复的几近完美。
但,当针尖刺破皮肤,殷红的血珠渗出,裴蜜清晰的感觉到沈醉宴呼吸颤抖,眼底情绪浓稠。
“不疼的阿宴。”
纹身结束后,裴蜜起身亲吻沈醉宴湿红的眼尾,柔声安慰。
她从沈醉宴手里拿走纹身笔,一边亲他,一边将一枚戒指戴进了沈醉宴的无名指。
“阿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