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尊煌。
“白叔叔，我煮了……！”
推门而入的苏羽笑容僵凝。
慌忙放下手中刚炖好的冰糖雪梨，跑去寒风呼啸的窗边关窗户。
风雪大到关窗都有阻力。
就这一会儿，苏羽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
关上窗户后，苏羽慌忙调高了屋内的温度，将暖气开到最大。又跑回他的房间，从床上拽抱起暖烘烘的被子，跑回去，给白蔹盖得严严实实。
幸好沙发距离窗户有一定的距离，没被吹进来的风雪染湿。
“白叔叔……”苏羽蹲跪在沙发前，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不知道白蔹为什么来这种极寒之地，不知道白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更难以理解白蔹纵使病入膏肓，也在昏睡中喊着尊煌的名字，在梦里也不放过自己，疼得满床翻身，满床血，却依旧不肯忘记尊煌。
白蔹明明有法子让自己解脱的。
苏羽抹了把眼泪，起身去端冰糖雪梨汤，白蔹咳嗽得很严重，夜里他在隔壁房间听得清清楚楚，心脏跟着揪了一晚上。
“白叔叔，我们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苏羽温柔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他蹲跪着，用瓷勺搅着碗里热雾缭绕的梨汤，等稍微凉却一点，入口不烫，才舀了一小勺，送到白蔹紧抿泛紫的唇边。
暖气足，房间里温度回升得很快。
白蔹冻僵暂停的意识渐渐苏醒，眼前突然浮现，尊煌稚气干净的笑脸，他蹦蹦跳跳计划着等阎召在杀手界稳固地位，就去看极光，滑雪，堆雪人……
麻木的心脏也随之绞痛。
白蔹骤然清醒，尊煌的笑脸消失，眼前只有苏羽，他燃起一丝光亮的桃花眸又恢复黯然死寂。
“滚出去。”
风寒导致他嗓音嘶哑的厉害。
苏羽眼圈湿红，手指攥紧了瓷勺，“白叔叔你别生气，你把这个喝了我就……”
“砰——”苏羽手中的瓷碗飞了出去，梨汤洒，碗碎。
“滚！”
白蔹桃花眸染怒，因起身的动作，惹得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羽手足无措的慌忙道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伸出手，想帮白蔹顺背，却又不敢触碰。
“对不起白叔叔，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我走，我这就走，你别开窗户了……”为了不刺激白蔹，苏羽只能暂时离开。
他向白蔹坦白了一切，包括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来柏林的目的。
他利用血罂哥哥的身份，从白蔹手下逃生，成功威胁白蔹带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