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大衣里,空空荡荡的,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锋利,丝毫不惧尊煌。
没有围剿暗杀失败的心虚。
反而气势凌人。
“我不懂,你怎么还有脸,再出现在白叔叔面前?”
这话,顾北阳是笑着问的,满眼讥讽。
两人一步之遥。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尊煌扯唇嗤笑,同样讽刺问候,“原来你就是顾沧渊和封莞穗生出的废物儿子,呵,你也算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天谴。”
“你……”被揭开伤疤的顾北阳恼怒咬牙,“我父母如何,我如何,轮不到你指点批判!”
“我倒想向你请教一下自私心狠,白叔叔的失聪是你伤得吧!?”
“……”尊煌哑口无言,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看尊煌脸色苍白,神色愧疚,顾北阳冷笑着质问,“是你不要白叔叔的吧?”
“……”
“是你不止一次的伤害拒绝过白叔叔吧?”
“……”
“是你痛恨厌恶白叔叔对你的爱吧?”
“……”
一字一句义正辞严的质问谴责,将尊煌推入无法再靠近白蔹的深渊。
尊煌脸色愈发难看惨白,手中冰凉的伞柄几乎攥断,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顾北阳盯着愧疚沉默的尊煌,无比痛恨,他嘲讽冷笑,“现在你后悔了,白叔叔就要原谅接纳你?凭什么尊煌?你配吗!?”
“天谴?呵,这个词好!”想起白蔹所承受的痛苦,顾北阳情绪失控的红了眼眶,他将天谴二字原封不动的还给尊煌。
“白叔叔不会再爱你了!呵,准确点来说,你尊煌这个人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白叔叔的视线范围内!除非……呵,除非你尊煌想他白蔹死!”
尊煌墨眸颤抖了一下,心底涌现不安惶恐,“什么意思? 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顾北阳笑得眼眶猩红,喉间苦涩,“说不清楚,我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毒,还是下了蛊,只要想起你尊煌,看到你尊煌,他就会痛不欲生!痛得连路都走不了!痛得心脉受损!病入膏肓!你满意了尊煌!?”
“……”尊煌僵硬在原地,耳膜嗡嗡作响。
他煞眸赤红,出手一把掐住顾北阳的脖子,将人举起。
两把落满积雪的黑伞,同时落地。
“你胡说八道!白蔹不会的,不会给自己下毒,更不会给自己下蛊,你他妈的说谎!”
顾北阳冻白的嘴唇逐渐泛紫,缺氧,痛苦,却仍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不信?不信你……你就去亲眼看看……”
“白叔叔在二楼,你……你去看看……他床上有多少血,看看他有多痛苦……啊!”
尊煌扬手将顾北阳扔了出去,疾步跑向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