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结冰湖泊。
白蔹牵起尊煌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十指紧扣,掌纹相贴,指尖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被暖热,他们踩着雪,高大修长的身影紧靠,在天寒地冻里漫步。
没有人觉得冷。
也不觉得路远。
偶尔交谈,偶尔停下交换吞噬彼此的气息,直到吻得喘不过来气,他们才会放过彼此,拥抱着交颈平息。
记不得路上他们亲了多少次。
尊煌只记得最后一次,白蔹吃了一口雪,捏攥着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冰凉。
刺.激。
头皮发麻。
而他完全不是白蔹的对手,晕眩在白蔹温柔却强劲的索吻中,只能像一株脆弱渺小的藤蔓紧紧缠住白蔹的脖颈,才能在雪地里站稳,不软倒下去。
等尊煌从沉溺荡漾中回神,白蔹已经牵着他的手,走回了别墅。
一进客厅。
便看到顾北阳蜷坐在沙发上,还穿着那身单薄的居家服,衣服上有斑驳干了的水痕印记,拖鞋剩下一只,还没干,细碎的绒毛沾黏在一起,脏兮兮的,很是狼狈。
听到开门的动静,顾北阳反应慢半拍地抬头,一双似乎哭得通红的眼睛,呆愣地看着玄关处的两人。
尊煌的脖子上围着白叔叔的围巾。
尊煌的嘴唇红肿,还有牙印。
尊煌的手和白叔叔的手挽在一起……
那股想要落泪的酸灼感再次涌上眼眶,顾北阳喉咙微哽,慌忙站起身,“白叔叔,你终于回来了。”
他想冲进厨房,拿把刀,砍断尊煌和白叔叔十指紧扣的手。
尊煌听着顾北阳柔弱的哭腔,墨眸冷戾,很不爽。
妈的,穿着睡衣,哭唧唧地勾引他男人!
他忍住想揍顾北阳的冲动,给了顾北阳一个威胁警告的眼神,让顾北阳全当白内障看不见他,重点别他妈.发.骚!
白蔹冷漠地扫了一眼顾北阳,“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有事和你说。”
话落,白蔹掌心里乖软的手指头倏地攥紧。
尊煌沉着脸,暗暗咬牙。
早点休息?
他竟然关心这小绿茶!
明天还要和这小绿茶说事?
岂有此理!
顾北阳湿润的狐狸眸一颤,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之色,急忙点头,“好的白叔叔。”
自从他以尊煌威胁白蔹带他来极光雪岛,白蔹就没再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
尊煌醋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默默看着顾北阳和白蔹“眉来眼去”“绿茶得意”“ 不守夫德”“明日幽会”。
白蔹任尊煌紧抓着,没有一丝的抗拒,他挽着尊煌上楼,步子沉而缓慢,仿佛是想走的稳一点,不露破绽。
一回到白蔹的房间,尊煌隐忍压制的脾气爆发,直接将白蔹压在门板,一手掐脖,一手撑在门上,墨眸怒视。
“休息?他睡不睡觉关你什么事?你很关心他?”
掐在白蔹脖子上的手并未用力,更像是挑起下巴的戏谑惩罚。
掌心贴着白蔹冰凉的皮肤,清晰地感受到他喉结滚动的弧度。
触感奇妙,充斥着一种晦涩却浓烈的情愫,一如那想起便心尖颤栗的雪吻,尊煌干咽了下,耳根悄悄染上一抹红。
“……说话。”
尊煌态度软了下来,气势汹汹的醋火熄灭了大半。
怎么总感觉白蔹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他。
他脸颊发烫,迟迟没等来白蔹的解释,眉心蹙起,有些委屈,“你解释一下啊,说两句,一句也行的……”
明明压制掐人脖子的是他,委屈心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