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就不会惨死,是他亲手毁了原本应该美满幸福的家庭。
顾沧渊在赶去极光雪岛前,同时也吩咐心腹,全面调查血罂的身世。
血罂是阎召秘密栽培的接班人。
或许,当年的真凶阎召也在其内。
他要见一见尊煌,询问个清楚。
鬼卿,墨尧,震惊的同时,也暗暗庆幸尊煌不在。
不然就是真的修罗场了。
当年,尊煌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怀里就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他们问其奶娃娃的来处,尊煌说是捡的。
他们笃定尊煌热乎劲儿不过三天,但,抱娃的是白蔹,养娃的是白蔹,夜里熬得还是白蔹……尊煌就跟寄养宠物似的,每天忙完抱一抱,亲一亲,逗一逗,一旦哭闹,就交给白蔹,脏活累活熬死人的活,全部交给白蔹。
直到,血罂学会走路,开始只要白蔹,不要尊煌,尊煌才意识到该让白蔹滚了。
白蔹就再也没了和尊煌同床共枕的机会。
自此,尊煌一养便是近二十载。
思绪回笼。
鬼卿双手环胸靠在浮雕廊柱上,幽幽感叹了句造化弄人,他看向一旁椅子上的墨尧,银丝眼镜,正垂眸专心的组装着小型机器人。
“你说我们要不要提前通知尊煌一声?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血罂和封莞穗之间要说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鬼都不信。
墨尧慢条斯理的安装上机器人腿部的零件,发表不同看法,“罂罂又不傻,她和那个女人去咖啡厅,已经说明了一切。”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通知尊煌也晚了。
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那在罂罂眼里会更可笑。
鬼卿眯眸沉思了几秒,觉得有理,便打消了提前通知尊煌的想法。
他轻啧一声,长指摩挲着下巴,喃喃揶揄,“尊煌不行啊,这都去几天了,还没拿下白蔹。”
以尊煌的性子,要是挽回了白蔹,早就发来了照片炫耀示威了,一洗这些天被他和墨尧挤兑嘲讽的屈辱。
墨尧代入了一下,冷哼,“我要是白蔹,我晾他一辈子!”
鬼卿摇头失笑,叹,“也就白蔹,尊煌随便扔个钩,他就咬。”
沈醉宴的CT检查报告一切正常。
回到庄园,裴蜜将在超市里买的山楂,交给特工佣人,让他们跟着视频学做冰糖葫芦,她推着沈醉宴乘电梯直接回二楼卧室。
沈醉宴指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冷的质感,以及代表着某种身份的象征,让他焦灼恐慌的内心有了丝缕安全感。
他凤眸幽邃,薄唇紧抿,隐约感知到裴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卧室房门一关上,沈醉宴的轮椅就滑了出去,裴蜜落坐在和沈醉宴呈现对峙角度的沙发上。
她旗袍下的白皙美腿交叠,冷妩的狐狸眸,望向两米之外的沈醉宴,凝视着他略显慌乱的丹凤眼。
“说吧。”
裴蜜口吻冷淡,模棱两可地扔出两个字。
沈醉宴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挑俊眉,“呃?说什么?”
见状,裴蜜也笑了。
她垂眸掏出烟盒,咬了一根细长的薄荷香烟点燃,深吮了一口后,她冲沈醉宴轻吐烟圈,冷漠又挑逗。
“沈醉宴,我在给你机会。”
沈醉宴干咽了下,心脏随之揪紧,他答应了尊煌,对裴蜜的身世绝口不提。
现在除了赌裴蜜是诈他,别无选择。
“……蜜儿,你怎么了?我有点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裴蜜美眸无温,赫然起身,夹着香烟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