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
齐子休闻言眯起了眼睛。
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一旦和“神”这个字沾上了边，就绝对不会很简单。
他明白，此刻毕方所说的神性，自然不是某种代表精神境界的虚幻概念，不是那种摒弃兽性后纯粹的牺牲奉献精神。
毕方所说的神性，必然是某种可被察觉的实体散发出的特征。
如果把其理解为神明散发的“气味”，或许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嗯，这里似乎存在过或强或弱的，各种各样的神明。”毕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道，“不过奇怪的是，没有来自某位神明的实质性的威压。”
“那姑且得小心一些了。”
齐子休闻言点了点头，向着先前选定的方向缓缓前进。
那覆盖范围庞大的精神力，替他一寸寸探索着选定方向的一切。
周围是极其平静的风光。
格外迫近的天空不断有微风轻轻吹拂，阳光一缕缕的投射下来，给人一种很是温暖的感觉。
除了看不到任何活动的生物以外，几乎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渐渐的，绿意盎然的风景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被天空中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贴图的太阳炙烤的极为炎热。
齐子休没有停下，继续远远的跟在精神力探索的后面，一步步慢慢的探索着这个神性浓郁的旧界。
直到许久之后，他的精神力才有了一些发现，一道残破的石碑深埋在沙土之中，只露出一部分。
齐子休用精神力仔细深入沙土之中打量，可以看清残破的石碑上写着一些齐子休本应该不认得的字符。
但是对于这些字符所表达的含义，齐子休却是能瞬间理解。
那正是高天原！
这三个字的含义并不简单，毕竟高天原正是日国神话中众神的居住之地。
“靠近日国的旧界，果然和日国会有一些关系么。”
“不过旧界消逝的时间应该远超人类文明出现之前，为什么还会和现在的人类文明有关系呢？”
沉思片刻，齐子休并不能想到原因，于是他索性不再多想。
“也不知道日国那些所谓的八百万神明，究竟好不好吃。”
齐子休一边摸着下巴呢喃，一边继续向着石碑后的方向走去。
这让身后的毕方闻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浑身吓得一个激灵。
……
渐渐的，精神力感应的范围里不再是单调的戈壁风光。
各种破碎的石制雕像散落在逐渐化为黄沙的土地上，它们基本都碎成很小块，每一小块上面都遍布裂痕与风吹日晒的磨损。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青石建筑碎片，也都满是风吹日晒的凹痕，基本看不出原来是些什么。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经历了许久时间的洗礼，看不到一丝有生命存在的迹象。
齐子休沉默良久，逐渐加快脚步。
周围无数的风景不断略过，各种各样曾经有文明存在过的痕迹在周围浮现。
这些文明的遗留都不知道在这里经历了多久的时间，齐子休只是轻轻一碰就将其化为了齑粉，融入了漫天的尘沙之中。
这让齐子休没有再继续去试着触碰这些雕像、建筑的碎片，而是继续向着旧界深处不断探索。
渐渐的，一片明显规模宏大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
齐子休缓缓靠近，直奔这片庞大建筑群的最中心位置。
其他位置的建筑碎片和之前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模一样，只有中心的那个建筑显得格外特别，明显比之其他建筑拥有更加宏伟一些的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