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扶昭来说,孟月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孟月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她来拉自己下水,还是因为方才自己对清莲香的见解让孟月对自己穷追不舍,扶昭不知。
她在勾心斗角的苏府里长大,见惯了府里女人们的各种阴暗,善良泛滥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孟月的遭遇她没什么好愧疚的,假如这次的教训没让孟月记住,再来犯贱,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顾从羲红肿着半边脸也没错过小姑娘杏眼里过的狠绝。
唔……小白兔在长牙,会咬人了。
顾从羲幸灾乐祸地说:“谁让师妹要和徐照盈去阅香楼不跟我去?又不是他有那两张请帖。”他的身份去个阅香楼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哪能知道啊?去凑个热闹都能碰一脸晦气。
趁扶昭闹脾气前顾从羲赶紧又装起来了。扶昭就这么听了顾从羲一路的哼哼唧唧,像只受伤的大狗。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还安静和平。
只是沈府里,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声。
徐照盈被沈子良摁在长凳上,昔日里疼爱他的外祖父拿着棍杖一下又一下打在娇贵的小侯爷屁股上。沈霖气得胡子都快飞了,一边打一边怒骂:“你个龟孙,让你干啥不好,平日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就算了,现在还敢偷人亵裤了?丢尽我的老脸!”
沈子良在一旁不忍直视,但是一想到人家小女孩怒气冲冲找上门的模样,他感觉沈家上下一世英名都毁徐照盈手里了。
想到这,他摁着徐照盈更用力了。
徐照盈咬着牙一边忍痛一边怒吼:“你们两个一老一小的是不是眼瞎?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偷人亵裤了?我……哼……我堂堂小侯爷稀罕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丫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碰瓷他?让他知道是谁得把这王八犊子吊起来扒了皮不可!
不是苏扶昭的亵裤……哪里配他伸出他金贵的手留下犯罪的证据?
一下比一下重的杖责将徐照盈飘远的思绪拉回,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在沈家黄昏的上空。
而徐照盈心心念念的罪魁祸首正伸直双腿架在案上,慵懒地玩转着两块玉石。
质地晶莹一红一黑的玉在窗棂透过来的昏光下泛着瑰丽的光泽。
允雷抱着一身刚换下来的衣服,神情扭捏,如果此时沈霖和沈子良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分明是刚才神色羞愤的被偷亵裤女孩的父亲!
“爷……这样不太好吧,看小侯爷挨打那架势……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允雷小心地观察着上方顾从羲的脸色。
顾从羲半晌后只冷冷道:“该!”
谁让徐照盈带着苏扶昭出城了?孤男寡女的想怎么?还带她去阅香楼,搞得好像就他有请帖似的。
苏扶昭就是好骗的小狗!
既然舍不得打苏扶昭,那就往死里打徐照盈吧,狗男女总得有个挨打的。
越想越气,顾从羲甚至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
允雷只能默默为挨打得一脸懵逼的徐照盈说声对不住。
下次这种缺德的差事还是让坏心眼的允风去做吧,他不做了,最多拿少一点钱,坏事做多了折阳寿。
在外执行任务的允风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谁又在骂他?
接下来的日子以徐照盈下不了床找不了扶昭玩的形式过着,让顾从羲有机会时不时翻进清川堂里戏弄扶昭。扶昭在顾从羲的戏弄中发奋图强地练习武功,进步突飞猛进着。
然后没多久,这种美好安静的惬意就要被打破了。
一大早翠儿就一边洗着瓜果一边兴致勃勃道:“诶,小姐,你听说没有?姑奶奶这两天就要回门探亲了。”
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