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不用你们看了。”
牛神婆被小徒弟一把扶起,拍了拍身上的灰,两只干枯的手相互插进袄袖子里,一脸难堪低喃道“狄家兄弟,你凶我也没用啊,仙家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不信拉倒,我也没辙,请仙出马的钱我也不要了,这就离开。”
我爸是一个挺温柔和气的一个人,俗话说关心则乱,谁听到期盼已久传宗接代的儿子被人说成灾星,心里肯定不好受,现在看见牛神婆满脸委屈,我爸心里更不好受,拦住已经出门的牛神婆塞了一百零钱,又鞠了一躬说了几句表示歉意的话。
牛神婆捏着零碎的一百元票子,又抬头看了看我爸,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从袖筒拿出一只干枯修长的手最后大长舒一口气说道:“大兄弟,不满你说,刚刚请仙的时候看见你家娃娃朝我在笑。”
我爸愣住了,从我出生的时候一直都是不哭不闹,眼睛嘴唇紧闭,更别提笑了,一时间我爸竟然被牛神婆搞蒙了。
牛神婆满脸惊恐后怕的说道:“老话说的好,宁瞧鬼哭,不见鬼笑,笑鬼比哭鬼更可怕,你家招惹的东西可不一般,那是可以威胁到仙家的妖物,我要是多管,怕是要交代在这啊!”说完牛神婆摇着头,小徒弟搀扶着虚弱的牛神婆颤颤巍巍的走出我家大门。
整个狄家屯瞬间都炸锅了,村子中都是沾亲带故朴实的农民,普遍文化不高的村子也最容易难辨是非,对于神鬼一说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我是灾星会给村子带来不祥的事情彻底传开了。
自从牛神婆从我家离开后,往后几天村子发生了好几桩不大不小的事,村子中的狗每当十二点整便集体开始沸腾,几家养家禽的人家更是醒来发现一窝鸡鸭一夜间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圈的毛和满地的血渍上山采药的人竟然有三个把腿摔断了,谁家失火把屋子点燃了,在最后我变成了村民口中的忌讳,谁提到我似乎就要倒霉遭灾一样。
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碍于领里之间的面子虽然没有人来家里闹事,可我爸妈也承受着不小的压力,屋中炕上躺着一个如死婴般的婴儿,村子中流言蜚语满天飞,我家门前的路再也没人走过,都像躲灾一般绕起来远路。
那段时间,明明我爸才三十岁刚刚出头,可经过几天时间本来风华正茂的年纪精神正旺,可我父亲整天无精打采很是虚弱,一头黑发也白了不少,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几十岁,变成了一个小老头。
最后一合计,我爸妈打算借点钱拿上为数不多的钱去县城里的大医院去瞧瞧,七拼八凑了将近三千块钱准备去医院,一夜间却发生一个变故。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家里竟然病倒了大姐二姐晚上全部做着稀奇古怪的噩梦,连炕都爬起不来,浑身滚烫出汗,发着高烧。
我爸给两个姐姐拧干热毛巾,给吃过药的姐姐们擦着脸,看着炕上我们姐弟三人,坚强的老父亲也不经潸然落泪,我爸一只手摸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轻轻擦拭,我妈端着一大碗鸡蛋羹走了进来,看见我爸愣着原地,眼中满是惊恐,我妈把饭放到桌子上,摇了摇我爸的肩膀,我爸手中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地上灰尘被砸的四起,我妈心里咯噔一下子,问道:“咋了,这是咋了啊,别吓我啊!”
“你看,你看她姐妹俩,身......身上也有了儿子身上的血手印。”我爸说完指着大姐二姐耳朵后面一块地方,耳后连接脖子的地方竟然出奇一致长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浅红粉色小手印,做父母的对儿女最为清楚,这个地方肯本不可能是胎记,我妈赶紧打开包裹我的被子,经过一对比,除了大小颜色那印子和我胸口上的一模一样。
北方冬日外面冷的刺骨,可屋子中被我父亲烧的暖烘烘的,屋子虽然暖感受不到寒冷,但是我父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