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张二叔用了不到半小时就画完了。
此时我脑门上的紫色符纸,单从外观来看,如同一块紫色的布料一般,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隐隐约约发出淡淡的紫光,这张符二叔竟然花了将近三四个小时才制作完成,画完的时候,满头大汗,头发都是湿哒哒的,似乎比开坛做法还要麻烦很多。
我爸递过一根旱烟看着满头大汗的二叔说道:“虎子,是不是挺费神,挺累的啊。”
二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听到后,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摆了摆手说道:“小问题,没事!”说这话也是不想让我爸多想,画这么一张紫色符箓,背后的辛苦和价值远远超出了普通人家的想象。
我爸妈心里很清楚,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天晚上二叔的能力了,我爸妈虽然心中对那只怨婴挺挺畏惧的,但是相比盼了许久而来的儿子,心里瞬间充满了斗志,我爸一副打算拼命的架势朝着二叔喊道:“虎子,你就说用你哥干啥吧,能救活你大侄子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愿意!”
二叔把抽到尾部的旱烟扔在了地上,从桌下拿出来了我妈裁剪的纸人,那纸人按照二叔的要求被我妈用巧手剪的栩栩如生,不仅手脚俱全,五官被二叔拿朱砂画过之后更显得活灵活现,二叔又用糯米把寸长的刀,枪,棍,叉粘连在了纸人手上,二叔弄完后,把四个纸人分别递给了我爸嘱咐道:“哥,这四个灵童要分别放在院门口的两侧。”
“嗯?灵童?”我爸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什么,从二叔手中接过纸人就大步出门了,外面寒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飘舞,我爸还担心这轻飘飘的纸人放地上会被风给刮走,打算拿一个雪块给压着点,奇怪的是风再大,可纸人往大门口一放,如同被粘住了一样,也没有吹飞的可能,这这样两张放在了大门外,两张放在大门院子中。
二叔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法坛后面,眼神发出异样非凡色彩看着我妈怀里的我,和我爸妈说:“九转阴阳破煞符可以化解鬼心,然后熬制出来的汤药要每隔一个小时喂一勺,只要过了今晚,我保证大侄子能哭能闹,还能吃,像一个小牛犊子一样结实成长!”
夜色渐深,月亮也挂在当空,北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飘舞,村中的灯也一盏接着一盏灭掉,整个村子只有我家一盏灯还在亮着,这一夜注定不一般!
屋子中静悄悄的,二叔神色平静的坐在法坛后面,和我爸一根接着一根抽着旱烟,而我妈则是看着摆钟掐点喂我吃药。
当时针分钟重合,到了午夜一时一分,二叔猛然站起了身,满身发出一股凶狠暴怒的气息,眼神如鹰一般锐利,锐利的目光穿透木板门看着外面风雪交加的夜晚,沉思说道:“它终于来了!”
我爸妈听后心里一颤,不约而同的随着二叔的视线看向门外,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了。
二叔拿起火柴,拿住三根寿香,一一点燃,放下火柴,手中拿着三根香,在法坛前迈着奇怪的步伐,动作很慢,每一步都感觉脚踩的很实。
一步,两步,三步……一直迈到了第七步,把寿香插到了香炉上,二叔右手食指中指灵巧的从供桌上夹住一张符纸,轻声喝道:“左脚踩阴右踩阳,脚踩七星踏阴阳,驱邪破煞诛妖魅,济世安民静心神,领三茅真君法令,急急如律令,开!”
不知道是我爸妈紧张还是二叔给的错觉,当二叔口中一声“开”字之后,感觉房子都在晃动。
同时外面响起了愤怒尖锐刺耳的叫声,声音不是很大,似乎还在院子大门之外。
左手五指合并,右手掐着法决,身子一动不动,目光中几分严肃带着几分平淡带着几分不屑,盯着外面的响动。
我爸妈也看不懂,难不难猜出,大概是二叔在和怨婴过招,都没出生,我妈抱着我,我爸死死搂住我妈,大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