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衣服脱下来对,刘叔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伤口有大有小,小的和小孩子嘴巴一样,大的有巴掌长,伤口全部外翻着,露出里面的肉,好在这些伤口并不深,其中有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更多的伤口则是感染流脓了,身上散发着脓水的臭味。”阿伟脸上呈现出后怕,似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在脑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不由的感觉后背冒出冷汗,丧门刘已经那种状态了,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怪不得二叔说他厉害,言无虚之。
“回来之后,刘叔就陷入了昏死的状态,发烧,感染,各种各样的后遗症都慢慢出现了,医生当时说,刘叔简直就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可恨的是刘叔那几个女人,看着刘叔不行了就把财产都瓜分贱卖跑路了。”阿伟咬着牙咯咯作响,恨恨的说道。
我盯着坐着床边嘿嘿傻笑的丧门刘,一股悲凉从心尖弥漫开来。
“等刘叔醒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总是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胡言乱语,刘叔的产业全部都没没了,一些伙计也就走掉了,最后我们几个跟着刘叔时间最长的每个月凑一些钱,勉强能凑齐疗养费,一晃五年就这么过去了。”阿伟说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脸苦涩。
我以为碰到了阿伟,找到丧门刘就能知道二叔的下落,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算是落空了,心中巨大的落差感让我脸色黯然,儿啊所有人都没有回来,回来一个已经疯掉的丧门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危险?二叔是生还是死?
“有句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阿伟看着我,欲言又止。
“伟哥你说吧。”我不知道阿伟要和我说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想知道你二叔的生死,找到他,其实在刘叔回来后,有一个人也找过,那就是杜家的大小姐,你应该知道杜家的势力,杜小姐带着自家的几个人就去了南边,想要打听那处神仙地,找到你二叔,哪怕尸骨,半年过去一无所获的回来。”阿伟微微垂着头,叹息道。
我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凭借杜家都没有找到二叔,凭我就更不可能了,他的意思在劝我放弃。
而后,阿伟还告诉了杜家的一些变故,他告诉我,哑巴杜在前年病逝了,没有了哑巴杜的杜家无论是地位还是影响力都下降了一大截,杜家大院也面临拆迁,举家搬迁到了外省。
我现在的心情简直坏透了,从一开始我就认定,找到丧门刘和杜家就能知道二叔的下落,可现在这一切都表明,二叔彻底消失了,没有一点线索。
我失望的转身跟着阿伟就要离开,走到观察室门口,就听到嗓门刘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叫:“我冷,我冷!”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丧门刘倒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瘦的额骨前凸,脸色一片青白,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听到喊叫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快步走了进来,一个按住丧门刘,一个人拿出一根针插进了丧门刘的胳膊,把一管药物推射了进去,很快丧门刘就老实的沉沉睡了过去。
走出精神病院,我问阿伟,知道为什么丧门刘以前为什么一直穿着羊皮袄吗?
阿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伙计们都知道丧门刘一年四季都有穿羊皮袄这个怪癖,却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伙计问过,被一脚踹了个跟头,从那以后就没人敢问了。
我心里想到,原来丧门刘被尸气熏了一口这事竟然还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想来应该是他不想被外人知道,可现在疯了,却自讨苦吃,阿伟他们都不知道,也就没人给他添衣服,而精神病院的大夫也只会当他犯病了,打一针镇定剂了事。
回到学校所在的市区后,阿伟给我留了一个联系地址就走了,他说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