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见外婆,她还得瞒着。
夜色深沉,程意踏着月光上街了。
去的方向是陈凛的出租屋。
希望他在。
………………
陈凛忙完工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他脱了自己手上的手套,将将从车底下起来。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就接到了一单。
是修车铺的生意,修车师请假了,刚刚好缺人,他去顶了一个下午。
终于修好了那一辆难修的劳斯莱斯了。
陈凛面无表情,抬手抹掉了往下滴的汗水。
他的衣服都脏了,虽然是黑色的看不清楚。
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汽油味就可以知道了。
老板是他的狱友,从良之后就开的修车铺。
他们关系没有说很好,不过是你需我往的关系。
陈凛收到了老板的报酬,打算走人了。
一个下午,几个钟都在车底,工费150。
够养他一周了,不错。
陈凛低垂着头,蓝毛微微的垂着,看不出情绪。
他从修车铺走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的照着了。
他的脑中不知道怎么的,就闪过了程意的脸蛋。
她好像这清冷的月光,照的却不只是他一个。
陈凛的嘴角紧抿,闪过了一个词,程意。
艹。
勾着他就算了,那个周州算个Der?
修车铺离他的出租屋还有一些距离,他慢慢的走着。
心里在盘算着别的事情。
越想越烦躁,手收进了兜里,抽了一根烟出来。
他没钱,抽的烟当然也不贵。
男人咬着烟头,拿出了打火机,点着了。
泛着星火的光在跳跃,他的脸上被火照耀出的凶。
疤痕也越发的明显,烟雾开始弥漫。
陈凛吸了一口,烟气顺着他的喉咙和鼻腔出来,他一点都不觉得呛。
漆黑的小巷子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陈凛习惯走的小路。
寻常的小路走了好久都不会遇到人,可是今晚不一样了。
陈凛刚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了靠在墙边的人。
目测有5、6个,都靠在了墙边,手中也捏着烟。
他们的旁边也放着一把钢棍。
陈凛手中夹着烟的动作一动,眼眸漆黑。
那些人一看到他,手中的钢棍都拿了起来了。
陈凛不动,站着冷着眸看着人。
找他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又是干嘛的?
钢棍拖地,发出了恐怖的声音。
“陈凛,是条汉子就别走。”
“钓了爷的马子,是不是得给爷个交代了?”
为首一个人走了出来,看着陈凛,眸色带着狠戾。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太多了,陈凛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
他依旧是不说话,他也惯不爱说话。
“没有印象?”
“马莉莉有印象吗?”
“她说是你碰了她。”
“抓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腰。”
为首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怕他的。
他是体校的,马莉莉是他的马子。
就是他不要了,在没有说分手的时候,马莉莉就依旧是他的马子,轮得到别人碰吗?
还是这一只废狗?
S市有名的废狗,残废。
陈凛看着人,还是不说话。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