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陈凛很倔强，她只能迂回。
赶她走可以，去了医院先。
陈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好一会。
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了头。
眸中闪过了一抹挣扎。
在程意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好。”
两人一路无话，程意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两人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陈凛依旧冷淡的很。
程意吸了吸鼻子，看着男人孤独的身影，她是真的难受。
去了医院，陈凛和医生去了诊室处理伤口。
程意在外面等着。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程意都快要睡着了。
下一刻的时候，医生从里面出来。
程意忙站起了身，可是她没有见到陈凛。
“医生，那个病人呢？”
程意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人，着急了。
进去诊室里面也没有看到人。
了解完之后，程意才知道，陈凛消毒完就走了。
诊室里面还有一个门，和另一个走廊相通的。
所以，陈凛丢下她走了。
程意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
眼圈泛红，她没有反应过来。
程意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丝的聚焦。
他怎么就丢下她了呢？
真的很讨厌她吗？
她还没有告诉陈凛，大后天是她的生日呢！！！
程意难受的呜咽了一下，委屈的很。
在她的不远处，陈凛在拐角看着她。
漆黑的眸中倒映着女人的样子。
他就静静的陪着。
程意是半个小时后才出的医院的。
看着漆黑的天空，她才缓慢的往家里走。
她也想去陈凛的出租屋瞧瞧。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他不肯让她跟着，要是去了，说不定人要生气了。
程意甩了甩头，晕乎乎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
周州还在。
看到她回来之后，周州才准备回家了。
他早就哄着外婆睡觉了，倒是也没有出什么事情。
程意和人道谢。
红肿的眼圈瞒不过男人。
“意意怎么了？”
“和他吵架了？”
周州实在想不出别的，除了和陈凛有关的事情。
“嗯。”
“也没有吵架。”
“我有些累了，学长。”
程意懒得说了。
要是吵架还行，可惜，不是。
“别想那么多了。”
“一切都有我在。”
“我是你的周州哥哥，记住了。”
周州知道她心情不好，笑着逗他开心。
就差说自己是蜘蛛侠了。
程意的心情好了一些，点了点头，送走了人。
看着周州回了家，她才关门了。
漆黑的夜里，陈凛靠着墙，嘴中吐着烟雾。
他眉头紧皱，看着周州刚刚进去的地方。
两人确实住的很近。
他也没有资格管。
陈凛掐灭了烟，走了。
黑暗无穷无尽，仿佛要把他吞噬了。
他的身边有无尽的危险，还是不要害了人才好。
他本来就该一个人走的。
程意，不该来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