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久违的听到了那一句意意，她愣了很久。
眼睛快过了大脑，她的泪水先下来了。
他是谁？
陈凛吗？
程意看着那熟悉的头像，就是他。
“意意？”
陈凛久久没有听到回声，以为她是信号不好，没有听到，有些焦急。
他不能没有程意。
“你在哪里？”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意这才呢喃出声，语气带着颤意。
她在害怕。
“意意，我在美洲。”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离你这么远的。”
陈凛也哽咽了一声。
这是他第几次哭了?
男人的眼底赤红，黑暗中，手紧紧的蜷着。
这一切，程意都看不到。
“你怎么跑那么远去？”
“你是不是？”
“是不是受……伤了？”
程意有些心慌，她还是不忍心对他凶。
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怎么了。
陈凛听她问起，简单的给她说了车祸的事情。
不过，他隐匿了自己差点走不了路的事情。
只说自己昏迷了很久。
“你还……”
“还回来吗？”
程意站在了窗口处，静静的问着。
她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情绪。
在美洲吗？
离她好远。
怪不得她找不到他了。
“意意，我明天的航班。”
“至于我为什么在美洲，等我去找你。”
“我再详细说。”
陈凛想着沈字文的事情有些复杂，不打算在电话细说。
程意那边又安静了下来。
陈凛有些烦躁。
他总觉得程意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像，变得沉默寡言了。
从前的程意和他打电话，总是会笑着他唠嗑，无论说什么，两人之间的话题总不会停。
程意也会一直娇娇的冲着他撒娇。
即使在电话里，她也不会停。
可是现在，他话说完，程意仍旧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男人的心口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意意，都是他的错。
“意意，你吃早餐了吗？”
陈凛只能换了一个话题。
他问的小心翼翼。
程意早在那边哭的泣不成声了。
只是怕被他发现，所以才一直不开口。
如今，他又出声，她不得不回他。
可是，她还是怕露馅。
她要坚强。
对了，她这边是早上，他那边一定是凌晨了。
那他还没有睡？
程意的心口顿时就心疼。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吃了。”
她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多一个她都怕他察觉到她在哭。
陈凛那么的乖，定是会心疼的。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酸，酸酸涨涨的。
她既是生气他的不告而别，又心疼他病了一年。
程意的眼圈红了一大片，最后听见外面传来外婆的声音，她怕被外婆知道她哭。
“我还有点事。”
“先挂了。”
程意说完不等男人的回话，径直关了手机。
那边是凌晨，那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觉？
如果因为她让他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