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放下了书本，凑了过去。
陈凛又是一阵的慌张。
“意意，吃早餐。”
“早餐买了。”
陈凛换了一个话题。
程意的早餐已经被他放在了她的位置了。
“不吃。”
“你偷偷藏了什么？”
“不能给我看吗？”
程意突然面露委屈，她主动的捏了捏男人的指尖，撒娇着。
不能看吗？
他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吗？
陈凛面露挣扎，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犹犹豫豫的拿出了那张纸，带着程意出去了。
所幸时间还早，也不用担心时间迟到什么的。
男人的力气有些大，抓着她的手有些疼。
“陈凛，你慢些。”
程意忍不住的放慢了脚步，眉头直皱。
陈凛一直带着她到了以往待过的小巷子，愣了许久。
还是黝黑的小巷子，程意的后背抵着墙。
她抬眸看着男人。
此刻的男人面色发黑，那双细眸染上了红晕了。
他哭了。
“ 你怎么了？”
程意有些发懵，不知道他怎么了。
怎么又哭了?
“给你。”
“意意想看就看。”
陈凛像是视死如归一般的，将手中那张捏的皱皱的纸递了出去。
看吧。
她是不是还要……
陈凛低垂着头，眸中闪过不开心。
他是真的不开心。
程意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下一刻就呆住了。
原来，他是这么的害怕这件事。
只见空白的纸上写满了话，反反复复的重复着。
【意意会和我分手吗？】
【和我分手的话，她会开心吗？】
答案：【会。】
【会。】
陈凛在那张纸上反反复复的写着，都是他的各种疑问。
他也不想这样的。
和他分手的话，她真的会开心吗？
开心的话，他要她开心。
那张纸密密麻麻的都是他的字迹，偶尔还有水分弄出来的褶皱。
是他的泪吗？
程意屏住了呼吸，忘记了出声。
陈凛这个大笨蛋。
“……”。
陈凛看她不说话，已经心沉到了低谷了。
他要程意开心。
程意开心，他就开心。
陈凛突然红了鼻尖，不过不明显。
“意意，你开心吗？”
“如果，我们分手的话，你会开心吗？”
“那………”
“我们分手也成。”
“我，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陈凛后退了一步，不再去看她。
只是那决绝的眼眸，带着凶意。
分手，那等他弄死害他的人，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只是，程意要真的开心。
“意意，你……”
“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陈凛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的弯腰，和她平视。
他的语气带着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