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吗?”
“此人??此人??新任朱雀御史?”扬风转头用眼神向武方求救,武方耸耸肩,表示此人确实是林凤仪,也表示此人的诗句确实一向与众不同。
“不过,朱雀御史怎知是荨麻?在下与几位大夫分析,确是荨麻类之汁液,无致命之忧,但可伤人至刺痛难忍。”
“所言不虚。”王爷不小心说出口,但赶快煞住,不想说出自己亲身体验的经过。武方则在旁边偷笑。
“那是咬人猫的蚁酸。我本来不知道,会提到荨麻是另有缘故。”武方和扬风听不懂,但林凤仪懒得解释太多:“偷袭的人发射暗器的准确度已经很高,直接打要害,本来不需要另外放毒药。但是加了这个,若是不打要害,还有机会活抓敌人。”
“几位大夫亦言,此物在城内罕见。”扬风补充道。
“那就到城外找。昨天找到的咬人猫,尚有褐栗色土,枝叶鲜活,一定采下不久。有咬人猫的地方,应该就是偷袭者经过或活动的地方。”林凤仪说着就把昨天收藏用来做怪的咬人猫拿出来展示。
“是故东郊陶瓷厂,褐栗色土,咬人??猫?先以此三者之交集为目标。”武方对新名词还不太熟悉,但是很快总结。
“唉,出发吧。三日内务必破案,现已又去掉半日矣。”王爷好像很累,大概刚刚肾上腺素作用太强烈了,但还是再补充命令:
“扬风,北境州县近日凶案,与蓟国有何联系,调查有何情况,昨蓟国使者甚为关切;汝与青龙御史,先书面简述,直接交蓟使驻在之悦来馆。”
林凤仪也跟着下令:“尹淳,那一包咬人猫,银针等等,都是本案相关证物,都要收好,先放我房间吧。”
尹淳看了一下王爷,王爷莞薾地做了一个“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的眼色。尹淳对这个陌生的野蛮婆娘竟一直对他发号施令,不是很满意。
路上,武方先对林凤仪做了简报:“东郊陶瓷场有三,曰旭日,曰源兴,曰昌德。昌德最大,邻近多空舍,因附近州县多有趁农闲来此打工者。愚以为藏物匿人,昌德周遭最有可能,是否从昌德开始?”
“行,但你别走太快,我已腰酸腿疼了。”林凤仪抱怨道,恨不得把缠在腿上的铁皮铅板拆下来,她连讲话都很吃力。
“是,请朱雀御史恕罪。”武方似笑非笑地说。
两人走到昌德场,先假意浏览展示品,又问了几个依样订制的细节,顺便留意来往的人。随后又逛到场旁的住家,整个区域密集拥挤,地面污水横流,工匠在节比鳞次的房屋之间找到空间晾衣物,愈往边缘,房子愈显破旧,门垮窗歪,再过去就是一条小溪,有几位妇人在洗米捣衣。
就在快到小溪的时候,两人突然同时停下脚步,他们都发现此地开始脚下是褐栗色的土,路边的金露花再沿伸过去,一株株咬人猫迎风招展。两人对看一眼,无需眼语,就往回走,一间一间屋子都推开来看:
没有人。
两个小孩在打架。“你们乖嘛!”林凤仪说。
没有人。
一位妇人在喂奶。“失礼!失礼!”武方说。武方决定之后都让林凤仪推门先入。
没有人。
没有人。
“咦?”林凤仪刚推开这一扇门,就对视到幽暗中的一双眼睛,两个人都愣了两秒,随即武方走进来,那眼睛立刻化为一具高大的黑影,“砰”一声从对面的木板破墙撞了出去,漫天烟尘中一枚银针飞来直接射向林凤仪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