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金,会宾楼命妹回矣。”
林凤仪不知如何是好,晴晴要走看来是真的,晴晴说的内容也远非林凤仪所能应付。林凤仪说了个“我”就说不下去,她不能这样跟王爷要钱,而且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跟会宾楼买下晴晴。
林凤仪已经失了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你什么时候要走?”
晴晴说:“明日一早即行。”
林凤仪说:“你怎么去京城?我陪你回去?”其实林凤仪想的不是要陪晴晴回去,而是要晴晴根本别走。
晴晴说:“姐公务在身,妹自行乘车。”
林凤仪垂头丧气地坐着,又想好好跟晴晴说句话,又想吵闹要晴晴不要走。叹了口气说:“对,我不知道你们的苦,难怪农民的事你把我训一顿。”
晴晴抚着林凤仪的肩背,然后站起来走到床头看着一个箱子说:
“姐的衣裳,已烘干收好。今午,妹子给钱托夜班下哨的兵士赴云镇,为姐买辣豆干,连同姐方才买的,已切好置于此。”
林凤仪不想听这些。晴晴说:
“妹知姐姐对妹好。姐若回京,妹还在会宾楼,若无生意,尽可相会。”
林凤仪好像在校长室里,被宣布每一科都不及格,已经通知家长来带回并领取退学通知。
这时候,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林凤仪说:“多待一天吧?明天我们整天在一起?”
晴晴摇头,说:“今日庄老板已派人来唤,命妹打点,明早有车来接。”停了一会儿又说:“姐在妹心,愿姐亦待妹于心。”
晴晴把费礼等人叫进来,给了一些钱,交代分给弟兄;然后请大家帮忙把桌子收拾干净。兵士们纷纷叫“夫人”,依依不舍。
晴晴又问:“姐姐沐浴乎?”
林凤仪摇摇头,现在不管什么都没心情。晴晴又到门口去嘀咕了一下,后来,兵士就提着很多条毛巾和一盆很热的水进来。
晴晴关了门,拉了屏风,把林凤仪牵到床边,脱了林凤仪的靴子和衣服,林凤仪像个失智的人,顺从地依着晴晴的手趴着,手上被晴晴塞了枪和腰带。晴晴盖了一条很热的毛巾在林凤仪背上,又盖一条,又盖一条,到整个背和腿都盖满时,晴晴仍继续迭毛巾,毛巾一直维持很久都热着。
林凤仪醒来时,晴晴正帮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帮她翻身,手放在肚子上,上面放着腰带和枪。晴晴把被子盖好,然后安安静静地去叫兵士进来,把水盆和毛巾拿出去。
等林凤仪再次醒来,天色已亮,整个房间和床已经没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