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了……”
盖聂再三探查后,确定了王齮现在的状态。
“……”
此刻,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李斯!我既陷于危难,你却毫无作为?”
嬴政在对着王齮看了一会儿后,转头对着一旁的李斯喝道。
而李斯在听到此言后,立马双膝下跪恭敬的拜道:
“李斯为王齮所胁虽可以死明志,却陷尚公子于危难。成嬌扳指的出现,说明王齮与罗网关系密切,尚公子与盖先生却不知情。所以,李斯必须苟全性命,引诱王齮露出破绽。
与其为了尽忠的清名毫无作为的死去,斯宁愿背负不忠的污名向王上示警,保留哪怕一丝生机。
此前盖先生不带佩剑登台,我已料想蒙千长必有作为。”
“不错,千长大人此前强闯尚公子营帐时,我便发觉大人不在营帐之内。之后详细说明解兵一事,更让我确信大人是那变数,所以,在下选择相信大人。”
盖聂此时也道,顺便对着一旁的蒙恬点了点头。
“先生果然精通识辨,看出蒙恬心中所想。”
蒙恬也是双手行礼,向着盖聂拜道。
“若大人确有杀心,尚公子未来就可能少了一员猛将。”
盖聂强调道。
“是啊~”
王凡此时也幽幽的插话道,并且对盖聂的强调进行了肯定。
“多谢诸位手下留情。”
蒙恬向着在场的诸多高手拜谢道。
“蒙恬?你是蒙骜的?”
嬴政也是看向了蒙恬,同时询问道。
“先祖蒙骜,家父蒙武,于昭王、庄王两朝为将。”
蒙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礼道。
“哦?那你是如何认出我的身份的?”
嬴政脸上充满了好奇。因为这蒙恬,在王凡他们暗中到来之前,就打算强闯他的营帐。
“回王上……尚公子,此前末将曾撞见一名驿使,奉王齮之命急送一封密信出营,而那驿使是王齮亲兵。王齮却说那驿使是授命于尚公子,那驿使所驱之马却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赶往八百里开外的咸阳。这是其一。
其二,王齮曾在我面前展示王上密信,信笺上确实有王上印记,应该是真实的。如此重要的密信,理应绝对保密,在他确认信中内容之后,就应该立即烧毁以防泄露。可王齮却随身携带,还故意让我知晓,之后又急切的将密信烧毁。显然,这信是故意保留让我看的。那这就只有一种解释:信是真的,可其中的密令却是假的。
第三,军营内所有公文都记录在案,我查过,七日内并无来自咸阳的公文。那么,那信笺上的印记是如何而来?王上的印章必然随身携带。所以,王上一定就在这座军营内。
恰恰在此之时,一位由王上首席剑术教师所守护的尚公子出现在了军营内……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尚公子就是当今王上。”
蒙恬拱手讲述了前因后果。
在听后,已经知道答案的王凡还是不由的在心底赞叹:“好一个名侦探蒙恬啊”。
而其他人,则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在跪着的李斯也不例外。
嬴政在听到蒙恬的推理过程后,庄严肃穆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笑容,随后鼓掌道:
“看来蒙氏一族又出现了一位少年英才,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王上谬赞了。”
面对嬴政的夸奖,蒙恬则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王凡,在军营外的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王齮会在今天行事的呢?”
嬴政转过头,向着正对他微笑的王凡好奇的问道。
“他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