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涂龙所说,风漓成了一个玩具,一个给他发泄施虐欲望的玩具。
风漓被关在那间小黑屋里,像是只狗一样被铁链栓住了脖子,整天蜷缩在角落里,颤抖地等待着涂龙在他身上,在他的心上一次又一次烙下恐惧地烙印。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涂龙对他的第一次行刑。
他被强行绑在桌板上,浑身的衣服被剥去,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颤抖个不停。
风漓感觉到,涂龙粗糙的手指从他的背部划过,而他没法反抗,只能害怕地哽咽。
直到,涂龙轻笑了两声,在独有两人的狭小房间里,格外明显,在风漓的耳里,则是恶魔的低笑,是他的镇魂曲。
锋利的短刀顺着他的背脊划下,涂龙神色不变,眼中甚至闪着满足的光,他像是在切一块猪肉一般,在风漓的背上留下一条长长,没有停顿的血线。
风漓已经疼得叫不出声了,苍白的手指下意识地要抓些什么,手指扣在身下的木板上,指甲里积着淤血,豆大的汗珠从他身上泌出,浸湿了伤口,更甚的疼痛让他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涂龙无视了风漓一声比一声低的痛吟,他拿着刀在火上烤了一阵,然后按住风漓血淋淋的背,将刀横着插入刚刚划出的那条伤口,格外有兴致地分开背上的皮和肉。
风漓痛得昏过去一次,又一次,他嗅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听见刀将血肉分割的声音,痛不欲生。
涂龙揭开他的皮,像是在揭开一只美丽的蝴蝶的翅膀一般,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而风漓早就没有了声响。
这是风漓陷入地狱的开端,在他完好无缺地再次醒来之后,他心有余悸。
他为什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他为什么还活着啊!!
在那之后,涂龙对他的虐待变本加厉。
他被挖去过双眼,听着涂龙形容他的眼睛是如何的美貌。
他的十指被打入过一根根数寸长的钢钉,涂龙一边感叹着多好的一双手,一边拿着铁锤将铁钉一点点打入指尖。
一次次的虐待,一次次的酷刑,风漓已经记不清他在这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待了多久,记不清涂龙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将一个个酷刑实施在他身上。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涂龙给抓住,将他治好,然后变本加厉地对他施刑。
他也想过自尽,但是却发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就像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最后都会完好如初。
直到最后,风漓麻木了,疼痛依旧还在,只是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而这样的他,反而让涂龙失去了兴趣,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看过他。
风漓饿不死,即使没有人来给他送食物,他也能活下去,没有了涂龙的骚扰虐待,他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倒也自在。
有一次,他待在角落里,脑子里一片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直到一声小小的猫叫,将他的神智唤回。
风漓手脚并用地爬到门口,透过平时那些人给他送饭的一个小窗口往外看,他看见一只黑猫,一人一猫对视了一眼,那只猫“嗖”地穿过铁护栏,跑进了风漓的世界。
寒冷的夜里,风漓蜷缩在角落中,身上是单薄的里衣,那只猫团在风漓的膝盖上,一人一猫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
风漓的精神好了些,他每天等在门口,等着那声猫叫的出现,他会留下涂龙赏下来的食物,投喂给这只意外闯进他黑暗世界里的小猫。
可上天似乎并不能见得他好,这样的日子过了没有两周,风漓照旧等在门口,可是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