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口，主教都下意识感动了一下自己的仁慈。正当他陶醉在这种感觉中时，国王突然咳嗽了一声。
紧接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下比一下更严重，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伴随着他的动作，整具身体仿佛随时会散架一样摇晃起来。
甚至能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一刹那，主教猛地静了下来，半晌没有开口说出一句，他无法维持往日的沉稳，眼睛一点点变大。
就在他的注视下，年轻的国王眼睛一点点被血色染红，浓稠的血色最终转为了黑色，吞噬了国王眼中清明的部分，让那双眼睛彻底堕入了黑暗之中。
那是一双只要多看两眼，便会连做几天噩梦的眼睛。因为恐惧，主教的身体轻轻地发抖，当国王忽然站起来时，主教立即便跪了下来。圣廷人员从来只跪光明。
孤独的君主循着台阶下来，一点点消失在了大厅中。